诗篇小说 女频言情 顾晚黎许云斐他似月沉无声小说
顾晚黎许云斐他似月沉无声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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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晚黎许云斐的女频言情小说《顾晚黎许云斐他似月沉无声小说》,由网络作家“梦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晚黎身娇体贵,对衣物的柔软度很挑剔,水温要根据不同材质来调节,佣人们被折腾得叫苦连天,只有许云斐能满足她苛刻的要求,后来她只许他一个人碰她的衣物。此刻,他淡淡摇头,“我洗不了。”听到许云斐的拒绝,顾晚黎有些诧异。这是结婚以来,他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顾晚黎刚要发作,许云斐抬起贴着创可贴的手。“昨天给你做饭时弄伤了,沾不了水。”顾晚黎有些意外,这是三年以来,他第一次受伤。她不知道,以前只是他不说而已。她眼中闪过心疼,语气却不好,“多大人了,做事不会小心一些。”许云斐没有应声,将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给她签。顾晚黎做事谨慎,手指往前翻的同时,问是什么。他的声音很清,“离婚协议书。”此时,夏屿山在走廊喊她。“晚黎,我好了。”顾晚黎没听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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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黎身娇体贵,对衣物的柔软度很挑剔,水温要根据不同材质来调节,佣人们被折腾得叫苦连天,只有许云斐能满足她苛刻的要求,后来她只许他一个人碰她的衣物。

此刻,他淡淡摇头,“我洗不了。”

听到许云斐的拒绝,顾晚黎有些诧异。

这是结婚以来,他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

顾晚黎刚要发作,许云斐抬起贴着创可贴的手。

“昨天给你做饭时弄伤了,沾不了水。”

顾晚黎有些意外,这是三年以来,他第一次受伤。

她不知道,以前只是他不说而已。

她眼中闪过心疼,语气却不好,“多大人了,做事不会小心一些。”

许云斐没有应声,将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给她签。

顾晚黎做事谨慎,手指往前翻的同时,问是什么。

他的声音很清,“离婚协议书。”

此时,夏屿山在走廊喊她。

“晚黎,我好了。”

顾晚黎没听见许云斐的回答,她眼中闪过焦急,毫不犹豫签下字,然后带着夏屿山走了。

佣人们正在把他的东西往书房搬,顾晚黎下令,今晚之前要把房间给夏屿山腾出来。

许云斐叫停了佣人们,让他们把东西拿出去捐了,暂时不要跟顾晚黎说。

佣人们有些意外,却没多问,看向他的眼神愈发怜悯。

他马上要离开这里,什么都不需要了。

公证完离婚协议书后,许云斐碰见了坐在街边椅子上的顾晚黎和夏屿山。

“晚黎,突然流鼻血了,头好晕。”

他们的手紧紧相牵。

两个人聊起了年少时的往事。

“晚黎,我从小免疫力低下,经常生病,上学时多亏你跑前跑后替我买药。”

“有一次,我突然流鼻血,就跟今天一样,弄脏了你的车,还好你不嫌弃我。”

许云斐想起,有一次他流鼻血弄脏了顾晚黎的车,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是事后洗了几十遍车。

夏屿山一偏头,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许云斐。

“好巧啊,许先生。”

“真羡慕你有一个贴心的老婆,你生病时,她一定很温柔地照顾你吧。”

许云斐不置可否,“我只是一个男保姆出身,身体比不得夏先生娇贵。”

顾晚黎难得将视线从夏屿山脸上移开,投向许云斐,她神色莫名,心里升起一丝古怪。

夏屿山热情地揽着许云斐的肩膀,“我们要去吃火锅,一起呀,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听他的语气,好像他和顾晚黎才是一对,而许云斐是外人。

许云斐定了墓碑,一会要去墓地,他淡淡一笑,刚要拒绝,顾晚黎替他回答了。

“屿山,他不挑食,不会有意见。”

说完后,她扶着夏屿山走在前面,用眼神示意许云斐跟上。

过马路时,一辆闯红灯的车疾驰而来。

顾晚黎眼疾手快,拉走了夏屿山。

许云斐来不及反应,被撞飞十几米。

他的脸擦在地面上,满脸鲜血,看上去十分骇人。

路人惊骇不已,“这怕不是毁容了。”

“云斐!”

顾晚黎连忙松开夏屿山,朝他跑来,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慌张,用袖子替他擦脸上的血。

突然,身后传来惨叫,夏屿山摔在地上。

“晚黎,我心脏病犯了......”




瞬间,顾晚黎忘记了她的问题。

扶起顾夫人后,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许云斐。

“你干的?”

他淡淡“嗯”了一声。

“给我妈道歉。”

许云斐绕过她离开了。

之后的宴会上,顾晚黎脸色如冰,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少爷们基本都走了,一群姐妹们开始玩游戏。

第一轮顾晚黎就输了。

姐妹们倒了整整1升96度的伏特加,坏笑道:“晚黎,选择惩罚在场的一位男性。”

宴会厅里只剩下夏屿山和许云斐。

终于,顾晚黎将目光投过来,语气随意,“就他吧。”

姐妹们开始起哄,不敢动夏屿山,不受宠的许云斐自然没事。

五个人从后面控制住许云斐的身体,一人掰开他的下巴,一人往他嘴里灌酒。

烈酒浇了他满身,刺痛了他未痊愈的伤口,好痛!

他剧烈咳嗽,几乎不能呼吸,却挣不脱身上的禁锢。

在他痛苦挣扎之时,顾晚黎看都没看,转过身替夏屿山整理凌乱的领口。

一整瓶酒灌下,许云斐晕得厉害,身形不稳,朝旁边高高垒起的香槟塔栽去,倒塌的方向正好砸向夏屿山。

顾晚黎急忙把夏屿山拉到安全地带,护在身后。

下一秒,许云斐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扎进他的身体里,酒液混着血液淌了一地。

“啊!”

夏屿山吓得尖叫,捂着心脏大口喘息着,顾晚黎刚偏向许云斐的头又转了回去。

“晚黎,我好像快要死了......”

身边的人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她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扶住夏屿山打急救电话。

“他该不会是故意弄倒香槟塔弄伤夏先生的吧。”

“害人害己,真是活该。”

许云斐在众人嘲讽的目光中,爬起来朝外走去。

刚走几步,摇摇晃晃就要摔倒,家庭医生及时扶住了他。

“许先生,顾总要我来照顾你。”

确实走不动了,他管医生要来止痛药,吃下一整瓶后,终于又能站起来。

他强撑身体往外走,不要死在顾晚黎身边,这是他脱离前最后的心愿。

刚推开门,就碰见一脸阴沉的顾晚黎。

“许云斐,你刚才是故意弄伤自己来吸引我注意的,对不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这么爱吃醋?”

她语气不善,眼中却藏着兴奋,不过,低着头的许云斐没有看见。

她扶着他往沙发上坐,“受伤了还乱跑,命要不要了?”

许云斐的身体有些僵,不习惯被她扶着,短短一个月她扶他的次数,比三年都多。

见他一直沉默,顾晚黎放柔了声音。

“要不是你欺负我妈,我哪会惩罚你,就算她对你不好,毕竟她是长辈。”

许云斐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顾夫人磨搓他的事,她都知道,只是不做声。

还好,马上就能解脱了。

无论顾晚黎说什么,他都不作声,终于她耐心耗尽,摔门离开。

看了眼腕表,距离零点还剩半个小时,许云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往外走。

他走得艰难,花了二十分钟才走到门口,只要绕过泳池,就能离开了。

突然,夏屿山从阴影中出来,拦住了他,脸上满是阴狠。

“许云斐,要是我和你掉水里,你猜她会救谁?”

时间不多,许云斐不想跟他纠缠,却被他抓着手腕,扯到水里。

落水前,夏屿山朝岸上大喊:“晚黎,救我!”

扑通一声!有人跳入水中,游向夏屿山。

西装浸了水,拉着许云斐下坠,他费力挣扎,脚尖终于触到了底。

刚露出头,就撞见顾晚黎愤怒的目光。

“道歉!”

许云斐与她对视着,“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难道是他自己!他根本不会游泳!许云斐,你要是不道歉,今天就死在水里!”

厉声呵斥完后,顾晚黎带着夏屿山离开了。

身上的伤口被水浸泡太久,许云斐刚要起身,突然浑身剧痛,他脱了力,沉到了水里。

最后的愿望没有实现,他终究是死在顾晚黎身边了。

虽有遗憾,但是,终于能回去了。

顾晚黎回家后将手机关机,夏屿山哭得厉害,她却没有耐心去哄。

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许云斐死寂地看着她。

不知为何,她的心慌得厉害。

顾晚黎在客厅坐了一夜,视线始终盯着门口。

直到清晨才睡下,却被佣人的尖叫吵醒。

“先生!先生他......”

顾晚黎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兴奋。

“终于知道回家了吗?让他来我房间,等等,告诉他晚上再来,白天没时间。”

此时,佣人的舌头终于捋直。

“先生死了!”




顾晚黎说了十分钟还没完,许云斐急着去给伤口换药,打断了她。

“我做不了。”

她一愣,总觉得许云斐变得不一样了。

走出房间的夏屿山刚好听到,抿着嘴哭了,“没关系的,是我不配。”

顾晚黎冷下脸,“许云斐,我怎么教你的,你这样得体吗?”

一道讥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男保姆而已,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哪懂什么规矩,女儿你别跟他生气。”

顾夫人从外面进来,指着许云斐的鼻子骂。

“顾晚黎,我也伤得很重,也是病号。”

许云斐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顾晚黎一愣。

他却没理会,转身往楼上走。

夏屿山只围一条浴巾,赤着上身站在楼梯转角处。

“我在国外无拘无束惯了,晚黎,我可以在你家这样穿吗?”

她点点头,“随你。”

许云斐自嘲一笑,她的规矩只是给他立的,而夏屿山是例外。

半个小时后,顾夫人踢开他的房门。

“许云斐,你对我女儿和女婿是什么态度,只要你在这里一天,就得继续伺候她们!”

许云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反锁上房门。

顾夫人惊呆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发无数消息骂他。

以前顾夫人是他的攻略对象,他不得不忍辱负重,如今已经从她身上取得脱离的权限,哪里还需要再忍着她?

半个月后,是夏屿山的生日。

顾晚黎提前一周给他准备。

许云斐心中五味杂陈,每一年他的生日,她都会忘。

原来她也会对人上心,只是那个人不是他而已。

送来的西装很重工,但是,他的伤还没好。

夏屿山目光灼灼地看着华贵的西装,口中却说,“许先生,你先挑吧。”

许云斐拒绝了。

顾晚黎对他的谦让很满意,前阵子的古怪也许是她的错觉,他还是那个柔顺温软的许云斐。

他一向没什么脾气,结婚三年,他从来没跟她吵过架。

夏屿山挑走了很多,只剩下一件简陋的。

但是那件很宽松,刚好照顾他的伤口。

临走前,顾晚黎特意看了天气预告,给他和夏屿山带了衣服。

粤城的温度在零点之后,陡降20度。

生日宴上,少爷们围着夏屿山吹捧,“顾总对你可真好。”

又指了指角落处的许云斐,“那个跟着你们一起来的丑八怪是谁,保镖?”

夏屿山看向身边的顾晚黎,她不置可否。

十层的蛋糕塔推上来,夏屿山切下第一块,递给她,她全都吃了。

许云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就算是不喜欢吃,她也会为了喜欢的人妥协。

夏屿山替顾晚黎擦了擦嘴角的奶油,两个人几乎要贴一起。

全场都在期待着第二块蛋糕送给谁。

在满场期待的目光中,夏屿山走向角落,将蛋糕递给许云斐。

众人嫉妒不已,许云斐却摇摇头,“医生要我忌口。”

夏屿山眼中闪着泪光,“就一点点,也不行吗?”

顾晚黎小声警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要下屿山面子吗?许云斐,你懂不懂事?”

许云斐垂眸,直接走了,根本没看顾晚黎是什么表情。

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直到冷得瑟瑟发抖,他才察觉,零点已过。

他去找顾晚黎拿外套,却发现宴会厅没人了。

她把他一个人丢在山上,带着夏屿山走了。

山上偏僻打不到车,7度的天气,只穿单薄衣服的许云斐无奈往山下走。

走了两公里后,他脸色发青,身子一歪摔在地上。

抬头看见几个小混混坏笑着,眼睛盯着他,手里举着刀。

抢走他的钱包和手机后,小混混们还要扒他衣服。

许云斐想反抗,却被冻得使不上力气,任由小混混们撕扯他的衣服,很快他就被剥得一丝不挂。

小混混们持刀逼近,口中商量着如何将他毁尸灭迹。

冷风切割着他的身体,他绝望地闭上眼。

突然,围在他身边的人被拉开。




“今晚我有事,明天再说。”

顾晚黎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却直接拒接了。

因为她在跟夏屿山打电话。

她声音淡淡的,但是,熟悉她的许云斐听出了她语气中掩藏的欣喜。

隔壁聊到很晚,许云斐被吵得睡不着,起身去阳台吹风。

结婚后,她们一直分居,只有那事她才来,完事后连澡都要回自己房间洗。

晚风冷得刺骨,他想回房间,转头撞见了顾晚黎愠怒的脸。

“不是给你立过规矩,不许在家穿睡衣吗?”

她很讲究,要求他除非在房间里,出来必须穿戴整齐,做一个得体的家庭主夫。

许云斐垂眸,与她擦肩而过。

前一秒,顾晚黎觉得他好像不一样了,后一秒,他又变成了那副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

第二日,许云斐下楼拿快递时,发现遗体捐赠书在顾晚黎手里。

“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捐赠遗体?”

“人早晚会死的。”

顾晚黎没有多问,她很少会关心他的事。

当她即将翻到最后一页时,许云斐有点慌,他想要阻止。

突然,外面传来汽车声,顾晚黎将文件合上,起身出去,眼中难掩兴奋。

结婚三年,许云斐第一次见稳重的她如此毛躁。

他默默收回遗体捐赠协议,好险,只要她再多看一眼,就能发现日期是一个月后。

顾晚黎一边帮夏屿山拉行李箱,一边低头跟他说话,眼中笑意吟吟。

搬完行李后,她给夏屿山倒了杯水,抽出一张纸,替他擦汗。

默默看着这一幕,许云斐浅浅一笑,原来她是会照顾人的。

她柔声对夏屿山说道:“你跟家里人早就闹掰了,为了防止那个女人报复,暂时先住我家里吧。”

夏屿山看向她,一脸犹豫,“晚黎,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你们的婚房,我怕许先生讨厌我......”

顾晚黎摇头,“他不会介意的。”

这时,她才注意到客厅中的第三个人。

她跟许云斐开口:“时间仓促,别的房间来不及收拾,让屿山先睡你的房间,你去睡书房吧。”

许云斐没有抬头。

夏屿山轻轻扯了扯顾晚黎的袖子,怯生生地说:“许先生好像不高兴,要不算了......”

顾晚黎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他温和得体,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的。”

两个人齐齐转头看向许云斐,很有默契。

过了半晌,许云斐终于出声,声音很轻。

“好啊。”

他连人都不要了,更何况是房间。

顾晚黎满意地扬了扬下巴,转过头替夏屿山整理凌乱的领带。

半个小时后,外卖员送来一个蛋糕,贺卡上写着生日快乐,日期是昨天。

许云斐有些失神,结婚三年来,她第一次送他蛋糕,只因她不喜欢奶油,从来不愿意买。

夏屿山很是惊喜:“晚黎,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蛋糕?”

“你的喜好,我一直记得,半个月后是你生日,到时候送你一个蛋糕塔。”

两个人开始聊起生日宴的筹划,沙发另一端的许云斐把贺卡扔进垃圾桶。

贺卡上没有名字,应该只是店家的赠品。

他自嘲一笑,她果然只会对夏屿山花心思。

突然,他听到沙发另一端提到他的名字。

“晚黎,许先生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呀?”

顾晚黎想了半天,没有想到,看了过来。

夏屿山凑近想要揽住他的肩膀,许云斐不动声色闪开后,他垂眸咬唇,语气中透着委屈。

“我只是想跟许先生亲近亲近,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顾晚黎握住他的手,“不是你的错。”

然后偏过头斜视着许云斐,语气不悦,“屿山想跟你做朋友,你看看你,什么态度?”

“我生日是昨天。”

顾晚黎神色有些不自然,“对不起,我太忙忘记了,明年一定记得。”

没有明年了,他要离开了。

这话她每一年都说,每一年都忘。

夏屿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声音哽咽。

“对不起,许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昨天不会让晚黎来接我......”

顾晚黎打断他,“屿山,不要自责,你总是这么善良。”

说完后,她终于正眼看许云斐,声音冷了一个度。

“不就是一个生日吗?至于跟屿山生气吗?”

许云斐抬起头,眼中淡淡。

“谁说我生气了?”

这下,顾晚黎愣住了,是啊,他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生气,就连她在床上喊夏屿山名字时,他都面色如常。

她语气缓和了不少,尴尬地咳了一声。

“今晚我给你放烟花。”

说完后,她紧盯着许云斐,在他脸上没看见生气的痕迹后,转过身替夏屿山整理领口。

许云斐心中自嘲,结婚第一年的生日,他说想看烟花,她却沉下脸,说顾家行事向来低调,不会占用公共资源去做无聊的事。

可是,昨天,她高调接机,还为夏屿山放了一夜的烟花,日销万金。

如今,因为他不跟夏屿山计较,她便赏他这份殊荣,只是,他的愿望早就变了。

昨晚他许的愿望是,余生再也不要顾晚黎。

下午,顾晚黎要带着夏屿山去买房子。

许云斐刚要去找她签离婚协议书,她先推门闯了进来,脸色阴沉。

“为什么要用洗衣机洗我的衣服?不是告诉过你要手洗吗?”




“许先生,您确定要在一个月后捐赠遗体?您怎么知道您会死?”

许云斐坚决地点头,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工作人员虽然诧异,但还是给他办了手续,“明天会将公证好的协议书寄到您家里。”

白天的事情历历在目。

聚会上,姐妹们喝高了,打趣顾晚黎。

“晚黎,你老公真大度,是不是你带男人回家上床,许云斐还要笑着给你点事后烟?”

她声音冷淡:“一个男保姆上位,骨子里又软又贱,离开我,还能找到什么好的?”

圈子里都知道,许云斐爱惨了顾晚黎,为了舔到她,差点没了命。

许云斐关上门,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顾夫人,您女儿白月光回国了,该放我离开了吧?”

花了五年,他终于攻略成功这个蛇蝎女人。

一个月后,刚好是离婚冷静期结束,这具身体就会死亡。

回家后,许云斐按照顾晚黎的口味做好五菜一汤,天已经黑了。

电视里重播着顾氏集团总裁高调接机白月光,与此同时,特制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许云斐在满是夏屿山名字的夜幕下,许下生日许愿。

还没有许完,门就被推开。

愿望被打断,就不灵了,他没有睁开眼。

见没人迎上前,顾晚黎轻咳了一声。

刚许完愿的许云斐接过她的外套,给她递上拖鞋,转身去热饭菜。

顾晚黎眉头微微舒展,摆摆手拒绝了。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过了。”

许云斐淡淡地“嗯”了一声,撤下了饭菜,五菜一汤是辞别饭的规格。

刚回卧室躺下,一个电话闯了进来。

顾夫人吼了一句,“我女儿即将新婚,不能沾上你的晦气,一个月后,你死远点!”

然后,挂断了电话。

再坚持一个月,他就能解脱了。

许云斐这样告诉自己。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什么死?”

顾晚黎很少会特意来房间找他,许云斐身子一僵,“没什么。”

她没有多问,把换洗衣服丢过来,“衣服水温35度,裤子水温45度,洗完后烘干,明天要穿。”

结婚三年,顾晚黎一直把他当男保姆,她有洁癖,还很挑剔,衣物必须要他手洗,不许佣人们经手。

许云斐笑着接过,转头把衣服扔进了洗衣机。

白天时,与顾夫人对峙的画面在脑海中放映。

“顾夫人,您女儿白月光回国了,该放我离开了吧?”

顾夫人冷笑,“许云斐,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开我女儿?”

许云斐声音冷淡,“别人不清楚,您还不知道吗?我和她结婚只是因为攻略任务,她白月光离婚回国了,已经不需要我了。”

顾夫人语气不屑,“一个低贱的男保姆,能陪我女儿三年,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现在就召唤系统让你滚!”

三秒后,许云斐脑海里响起机械音,“攻略成功,一个月后,开始脱离,这具身体将死亡。”

然后,系统彻底消失了。

他是攻略者,却不是来自异世界。

车祸变成植物人后,他的灵魂来到一个同名同姓长相相同的男人身上。

他本是豪门大少爷,醒来后却变成了顾家的男保姆,攻略对象是顾夫人。

攻略成功后,原身体能复活。

顾夫人是来自异世界的攻略者,完成任务后选择留下陪顾董。

后来,顾董三天两头带女人回家,顾夫人患上了躁郁症。

系统要他帮顾夫人解开心结。

许云斐跪式服务伺候了顾夫人一年都没有效果。

第二年,顾董因马上风瘫痪后,顾夫人的病一下子好了。

可是,她却不肯放过许云斐。

恰逢顾晚黎被白月光甩了,顾夫人命令他帮她纾解。

什么时候她摆脱情伤,他才能离开。

顾晚黎与夏屿山自幼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多年来,她不近男色,不接受任何男人的告白,一直等着夏屿山毕业后求婚。

可是,夏屿山突然爱上家里的女佣,夏家不同意,他直接脱离家族,带着老婆出了国。

顾晚黎痛彻心扉,夜夜买醉,整个人萎靡不振。

许云斐正是这个时候闯入她的世界。

他穿上夏屿山最喜欢的白西装,去夜店偶遇顾晚黎。

她借着酒意,与他春风一夜。

酒醒后,她往他胸口扔一沓子钱,“你这种倒贴的男人,最廉价!”

此后,许云斐死缠烂打跟在她身边,不管她说的多难听,都不放弃。

直到那天,许云斐替她挡住仇家的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她抓着手术车,身上颤抖个不停。

“许云斐,我命令你活下来,只要你活下来,我们就结婚。”

他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唯物主义的她,一步一叩跪拜了三千个台阶求满天神佛救他回来,只要他能活,她愿意付出一切。

许云斐醒后,她激动得第二天就和他闪婚领证。

婚后,顾晚黎虽然冷淡疏离,但是,不会再当面对他说侮辱人的难听话。

前不久,在一次宴会上,从她姐妹口中才得知,她们结婚那天,是夏屿山闪婚的第二天。

顾晚黎喝多了,虽然声音淡淡,但许云斐听出她语气里的讥讽意味。

“屿山都能找一个廉价的老婆,我为什么不能找一个低贱的男人?”

后面的话,许云斐没有继续听,他转身时,收回了放在顾晚黎那里的真心。

三年里,顾夫人时刻盯着他。

只要顾晚黎不满意,他就威胁不让许云斐攻略成功。

起初为了完成攻略任务,他用尽全力对她好。

后来,对她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变成了全职主夫。

他将她服侍的越来越挑剔和刁钻。

三年后,她再也不习惯任何一个佣人做的饭、洗的衣服。

可是,她要开始学着习惯了,她的余生再也没有他。

如今夏屿山离婚回国,这段没有婚戒、没有婚礼、没有向外界公布的婚姻,该结束了。

许云斐带着离婚协议书,敲响了顾晚黎的房门。

“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