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篇小说 其他类型 穿成权臣早死原配,撩硬汉生崽崽谢昭昭裴恒 全集
穿成权臣早死原配,撩硬汉生崽崽谢昭昭裴恒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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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周周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昭昭裴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权臣早死原配,撩硬汉生崽崽谢昭昭裴恒 全集》,由网络作家“锦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昭昭睁开眼,她正躺在茅草堆里,所处之地破败不堪,四处漏风。她昨晚和朋友在自己新装好的别墅里开暖房party,顺便庆祝自己的二十四岁生日,一觉醒来怎么就在这里了。谢昭昭脑子里忽地涌出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她竟然穿进了一本小说里,成了一代权臣裴恒的早死原配。原配和她同名,是个自私自利、爱慕虚荣的绣花枕头。总之,除了美貌一无是处。而原主堂妹,也是小说女主,则是她的对照组,温柔贤惠,勤劳善良。裴恒是边城的司法参军,虽然官职不高,但却生得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若不是原主不慎落水被裴恒所救,谢家人以坏了名节为由赖上他,她还未必能嫁给他。婚后两人很快有了孩子,只是裴恒忙于公务,不常在家,更照顾不到她的情绪。而原主觉得周围的人都是粗俗之辈,从不与邻居...

章节试读

谢昭昭睁开眼,她正躺在茅草堆里,所处之地破败不堪,四处漏风。
她昨晚和朋友在自己新装好的别墅里开暖房party,顺便庆祝自己的二十四岁生日,一觉醒来怎么就在这里了。
谢昭昭脑子里忽地涌出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她竟然穿进了一本小说里,成了一代权臣裴恒的早死原配。
原配和她同名,是个自私自利、爱慕虚荣的绣花枕头。
总之,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而原主堂妹,也是小说女主,则是她的对照组,温柔贤惠,勤劳善良。
裴恒是边城的司法参军,虽然官职不高,但却生得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若不是原主不慎落水被裴恒所救,谢家人以坏了名节为由赖上他,她还未必能嫁给他。
婚后两人很快有了孩子,只是裴恒忙于公务,不常在家,更照顾不到她的情绪。
而原主觉得周围的人都是粗俗之辈,从不与邻居来往,日子久了闺中寂寞。
孩子出生后不久,原主青梅竹马的邻居杨铭中举后回乡探亲,二人重遇后又开始书信往来。
杨铭文采风流,便是寻常之语都被他写得情意绵绵,原主越发觉得自己夫君拿不出手,对他冷言冷语。
就连对自己亲生儿子也不上心,一心想着嫁给杨铭做诰命夫人。
在收到一封杨铭让她找他的信后,拿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抛夫弃子的去找真爱了。
只是从未出过远门的原主毫无经验,才出城不久银子就被偷了,最后穷困潦倒的病死在破庙里。
原主死后,堂妹可怜小外甥年幼,不计流言蜚语悉心照顾,视若己出,她的善心不但感动父子俩,还收获了好名声,最后成功嫁给裴恒。
裴恒仕途顺利一路高升,而且还是隐藏的大佬,二人婚姻幸福,儿孙满堂。
想到这里,谢昭昭简直要被原主气到吐血了,这是什么缺心眼,就算是穿书也不给她一个好人设。
谢昭昭拼尽力气想要从茅草堆里爬出来,她绝不允许自己死得这么狼狈。
可身体才一动便觉头晕眼花又倒了回去,恍惚中仿佛听到了马蹄声,她抬起眼皮看到身着玄色大氅的男人,身高腿长,背着光大步朝她而来。
那一瞬,谢昭昭觉得自己好像看到天神下凡,她的意中人踏着七彩祥云来接她了。
可下一瞬她的幻想就被打破了。
男人停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冷峻,语气冰冷:“谢昭昭,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回家。”
谢昭昭表情像破碎的泡沫,原来他就是这本书的男主,她的夫君裴恒。
剑眉星目,面容绝艳,一双深目泛着寒光,只看一眼便让人不敢直视,一看便不是个好性子。
裴恒出了一趟公差回来发现娘子不见了,她把孩子托付给妻妹,只留了一封和离书给他。
裴恒看了和离书又听妻妹说她去京城找青梅竹马的情郎,恨不得掐死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他一路打听她的消息过来接她,可她看到他竟是这般恹恹又失望的表情。
“谢昭昭,我一日没有在和离书上签字,你便还是我裴恒的妻,再敢跑,打断你的腿。”裴恒咬牙切齿。
谢昭昭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是真的被裴恒凶狠的模样吓到了。
这里可不是法治社会,家暴不犯法,老婆跑了这种事别说打断腿,沉塘都是有的。
她很在乎这条小命,不想就这般潦草窝囊的死了。
裴恒见她又这般哭哭啼啼冷着脸不耐烦地弯腰将人抱起,孱弱的就剩下半口气,平日里娇媚的容颜只剩下苍白柔弱。
才离家不过三日就把自己搞得像个小乞丐,就这样子还敢一个人跑京城找情郎。
刚才在茅草堆里冻得失去知觉的谢昭昭到了裴恒怀里暖和不少,人也渐渐有了知觉。
她抬头瞧了眼冷着脸的裴恒,觉得自己又冷了。
就他现在的模样,她真怕他下一瞬就会掐死她。
她记得有个剧情是裴恒在儿子晚上睡着后才去看他,只因儿子虽然长得像他,但那双眼睛像极了原主。
他虽然疼爱儿子却不愿见他,可见裴恒对原主深恶痛绝。
她现在还是苟着,不要惹怒他的好。
大抵是身体太过虚弱,又或是马车一路摇晃,谢昭昭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听到有人在说话。
“......生孩子时年纪太小没有好好调养,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受了寒症伤及根本......若是寻不到五十年人参,十年的倒也能将就......”
谢昭昭大抵真是病迷糊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夫口中的那个病人是她。
是了,这是在古代,一个小感冒都有可能要了小命的年代,原主就是这样死在破庙里的。
可如今她被裴恒救回来了,应该死不了吧。
大夫让她用人参养着,那玩意儿贵,裴恒不会不舍得吧?
她恍然想起来,她走的时候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银钱,哪还有钱吃人参啊。
天呐,谢昭昭,你真是把自己作死还要连累她啊。
“裴恒,”谢昭昭声音细若蚊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裴恒能不能听到。
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生病的缘故氤氲着一层水雾,眼尾发红,让人难以拒绝。
男人没有开口,眉头微蹙着,眼神疏离。
“我是不是要死了?”谢昭昭本来想为了保住小命发挥下自己的演技,没想到压根不用演,一开口全是真情实感。
她是真的难受,对生的渴望和生理性的眼泪完全控制不住。
“死不了。”
虽然仍是冷冰冰的,但至少谢昭昭确定裴恒会救她。
谢昭昭只隐约记得自己被他喂了几次药,人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再醒来时裴恒正好端着粥进来。
谢昭昭身体好了不少,人也有了些力气,可看了眼寡淡的白粥不太有吃的欲望。
作为无肉不欢的人类,她想吃肉,身体急需补充蛋白质。
裴恒见她不配合,眉头立刻不悦地皱了起来,将粥喂到她口边,冷冷命令道:“张嘴!”

谢昭昭见他不说话,转过了身子,抬眸看向裴恒。
泪水一点点凝聚,在眼眶里打着转,声音却是难得的平静。
“你是不是觉得我又在胡闹?”
裴恒没有说话,但脸上表情已经回答了。
“你每次都用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审判我,无视我,碾碎我的自尊。”
“在你眼里我就是不可理喻,胡搅蛮缠,是你的冷漠把我一点点逼成这样。”
“而我这样闹腾不过想让你多关心我一些罢了。”
谢昭昭平静和裴恒对视,泪眼闪烁,娓娓诉说自己的委屈,甚至勾起了他的怜惜。
裴恒震惊的是谢昭昭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让他的内心有几分悸动。
裴恒眸中翻滚的情绪复杂,他的确是不想和她吵的。
但她说只是想让他多关心她。
面对大喊大叫歇斯底里的谢昭昭他可以冷漠无视。
但她现在这样平心静气的诉说,哀怨的控诉,他竟有些不忍。
他其实对这场婚姻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只要她不再跑,让沐儿有个母亲,日子凑合过下去便是。
可她这番话......
裴恒深邃的眸看着她,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幽幽目光里。
“你想如何?”
裴恒确定她现在的情绪稳定后开口。
“我们之间是我想如何便能如何吗?我的话你信过吗?”谢昭昭反问。
裴恒打开她妆台抽屉,拿出一封书信。
谢昭昭打开,是原主留下的和离书。
原主懒惰,虽然识字,但写不出这么一笔好字。
“我说过,不是我写的。”
“不重要了,”裴恒语气一顿,就算是她写的,他也把人找回来了:“你能保证你以后不会......走?”
裴恒本想说跑,但觉得那个字好像不太合适现在说。
“我舍不得沐儿,但你若要赶我走,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留下。”谢昭昭表明自己态度。
虽然这个男权社会女性想靠自己生存会很辛苦,但以她的适应能力,应该也不至于饿死。
裴恒皱眉:“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
裴恒发现,谢昭昭这次的确是聪明了,倒打一耙的本事不小。
“那你呢,还想和我过日子吗?”谢昭昭眼眶里的眼泪要落不落,模样委屈极了。
裴恒被她眼泪弄得一阵烦躁:“我什么时候不想和你过日子。”
沐儿喜欢她,需要她,只这一点,他也会把日子过下去。
话才落,谢昭昭已经抬手撕了和离书:“既然如此,那我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过往不究,只看以后,可以吗?”
“好!”裴恒答应。
只要她肯好好过日子,他没理由不答应。沐儿需要她。
“那我提个要求。”
“你说!”
“你以后不要总对我冷着脸,冷冰冰的,花儿需要滋养的,家也是需要温度的。”
“你想要给沐儿温暖有爱的家,你就要自己先有温度,有错的是过去的谢昭昭不是现在的我,你不能迁怒我。”
谢昭昭眼神亮晶晶的,坦坦荡荡,明媚又娇俏。
她就是她,什么过去现在的,她这个人有些奇怪。
虽说他不信怪力乱神那套,但现在的她的确像换了个人。
以前的谢昭昭只会歇斯底里的咒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地交谈。
裴恒看她的目光便带了几分审视。
可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神像是带着钩子,又纯又欲,像是能看穿人心,裴恒喉结滑动,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刚才拿的什么?”谢昭昭看到他进来时拿着东西的。
桂花糕给了裴沐,还有一个小陶瓶。
“给你腿伤的药。”
谢昭昭抬手轻轻拽住他衣袖,语调娇软:“那你帮我上药,我自己弄怕疼。”
既然话说开了,总得有些实质进展。
上药就不错。
裴恒身子僵了一瞬,谢昭昭怕疼他自是知道的。
谢昭昭拉起自己裤子,露出的一截小腿又细又白,腿骨上一大片青紫看起来的确是触目惊心。
裴恒一言不发地拿过药,在她面前蹲下,他轻轻按了下,检查有没有伤到骨头。
谢昭昭疼得抽气,小腿也下意识地往回缩。
裴恒捏住她脚腕:“别动!”另一只手又在别的地方按了下:“这里疼吗?”
“疼的!”谢昭昭可怜兮兮的。
“这里呢?”
“不能直接上药吗?好疼的。”娇娇的嗓音拖着尾音,潋滟的眸子漾着水汽,让人难以拒绝。
“没伤到骨头,上了药等淤青下去就好了。”裴恒语气也软了几分。
他平日在外,磕磕碰碰的不少,家里常备着外伤药,很管用。
不过,她还是要受些疼,因为这药要揉开才有效。
果然,他才贴上她的伤处她便娇呼出声:“疼!”
“忍着些,这样好得快。”裴恒难得耐着性子解释。
谢昭昭要抽回腿,可又被裴恒捉住,就她的小腿还没有他手臂粗,哪能和他比力气。
“那你轻点,轻点、”
谢昭昭低头看他蹂躏着自己的伤处,细细地叮嘱。
娇嗔委屈的模样看得裴恒有些不忍,手中握着的小腿成了烫手山芋一般。
大抵是药膏的缘故,裴恒觉得自己掌心越来越热,最后蔓延至四肢百骸,热得他要喘不过气。
听着她细细的抽气声,到底是收了力气,只是如此她的腿便要多青几日。
“好了吗?”谢昭昭鼻尖酸涩,硬生生忍着才没让自己失态。
“好了,这几日别乱跑。”裴恒交代道。
“我不会跑了。”
谢昭昭话说完,两人都是一愣,这个跑字有些敏感。
谢昭昭眼角渐渐染出笑意,俏皮地嘟了下嘴:“我知道啦。”
裴恒冷硬的表情也柔和下来,似是有些不适应她这样对他笑。
“厨房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好,明日再请人来修,我先上街买些吃的回来。”
谢昭昭点了点头,待他要离开时又道:“我也想吃桂花糕。”
“知道了!”
裴恒出门发现巷口的那些人还在,七嘴八舌地对着他家指指点点,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他耳力好,甚至能听到那位妇人骂谢昭昭的话。
裴恒一个眼神过去,那些人瞬间都噤了声。
他们敢背后骂谢昭昭,但绝对不敢得罪裴恒。
边城街上那个谁都不敢惹的恶霸就是被裴恒一招制服的,现在还关在牢房里。
看到裴恒一步步朝他们走过来,一个个下意识地往后缩,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谄媚。
“裴参军这是要出去啊?”刚报信那个人退无可退后壮着胆子问道。
裴恒压迫感十足的眼神让人喘不过气来,哪敢和他对视。
“嗯,今日有劳牛大哥去衙门报信,走水原因我已经查清了,是野猫打翻油罐引燃了灶台,不是我家娘子放火,牛大哥日后莫要再传错消息。”
牛大哥点头若小鸡捣米,连连道:“是,是,是,是我听岔了。”
裴恒扫了一圈后目光落在刚才说谢昭昭蛇蝎心肠的那位妇人身上。
“街上近日野猫横行,各位街坊以后也要关好门窗,小心火烛,看好自家门户,以免家遭横祸。”
大家连连称是,然后一溜烟地四下散开。
裴恒眉心微蹙,原来她一直受流言困扰,为何之前从未听她提起?
果真是他忽视了她吗?

谢昭昭生气地躺在床上,把裴恒骂了无数遍,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了,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裴恒已经准备好了马车,用过早膳便出发了。
谢昭昭第一次坐马车,但真的很不舒服,座硬车颠,摇得她想吐,哪有电视上看着那么舒服。
下车的时候谢昭昭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差点一头栽下来,还好,裴恒抱住了她。
邻居看到裴恒抱着谢昭昭下车眼睛都惊得睁大了,凑上去看好戏似的问道:“这是裴恒媳妇回来了,这些日子去哪了?”
“她去华县祭拜舅舅,我这几日有空正好接她回来。”裴恒虽然冷着脸,但至少解释了。
他这番解释给谢昭昭留了颜面,邻居议论起来至少会有所顾及。
谢昭昭抬头看他时勾起一抹笑意,他人还是不错的。
“去华县了啊。”妇人呵呵笑了声,但心里显然是不信的。
裴恒点了点:“路途劳累,她着了凉,我先抱她回去。”
裴恒抱着谢昭昭进院,妇人忍不住呸了一声。
“小狐狸精跑去私会情郎,怎么成了去舅舅家?”
“肯定是被捉奸在床抓回来的,裴恒的脾气肯定没她好果子吃。”
“打一顿都是轻的,谁让她自己水性杨花。”
“这小骚狐狸一回来肯定又勾搭男人,可得把自家男人看好了!”
......
谢昭昭人还在裴恒怀里没下来就听到一道娇俏的女声:“姐夫!”
接着一身材娇小的女子从屋里小跑着出来,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裴恒怀里的谢昭昭时僵住,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阿姐......回来了。”
怎么不一样了,上一世谢昭昭跑了之后明明就死在外面了,可她怎么又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谢昭昭窝在裴恒怀里闷声道。
谢昭昭没有错过谢惠敏脸上的表情,她现在可以很确定原主是被这个堂妹忽悠瘸的。
原主固然蠢,但落得那个下场只怕她也功不可没。
谢惠敏很快收拾好表情:“阿姐回来就好,你不在这几日,我把家里都打扫了一遍,被褥也晒过了,还有沐儿,他吃了鸡蛋羹刚睡着......”
谢惠敏这些话无不在彰显自己贤惠,因为这些活谢昭昭从来不干。
“夫君,我累了!”谢昭昭贴着裴恒的胸口,声音娇得能溢出水来。
裴恒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继续往前走。
谢惠敏本是要跟上的,裴恒脚一勾,直接把门关上了,谢惠敏碰了一鼻子灰。
裴恒走路虽快,但弯腰放下谢昭昭的动作还算温柔。
谢昭昭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手臂,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她自是知道她现在的眼神有多勾人,就不信留不住男人:“你陪我待会儿。”
谢昭昭拽着裴恒的手臂不撒手,现在不能放他出去。
谢惠敏肯定会趁机使手段制造误会,不能让她的话先入为主。
裴恒的手臂慢慢软了下来,只是表情还是冷冰冰的。
谢昭昭让他待,他就真站在那里不动,跟站岗似的。
谢昭昭虽有些无语,但总比出去和谢惠敏勾勾搭搭得好。
谢昭昭松开手,侧躺着趁机打量他,五官俊朗风流,容貌招人,可眼神太过凛冽,那种不可接近的冷感一下就上来了。
身材高大挺拔如琼枝玉树,腰杆劲瘦,再配上一双大长腿,妥妥的男模身材。
啧啧,这脸和身材不管哪一样都是顶配,怪不得招人惦记。
就在谢昭昭看得正起劲的时候,裴恒似有感觉般地朝她看过去。
两人的视线一下撞在一起,偷看被抓个正着,谢昭昭多少有些尴尬。
不过,自家夫君别说看几眼,就是睡都是合法的。
谢昭昭眼神越发大胆起来,雪肤红唇,眸光滟滟,整个人像朵桃花精。
裴恒深沉的眸子透满了警惕,说出的话也是冷冰冰的警告:“又打什么鬼主意?”
谢昭昭已经习惯他的不解风情,虽然脾气冷硬,但原则上没什么问题。
就算她卷走了家里所有银钱也会找她回来,还愿意用人参给她养身体,洗澡的时候替她守门,晕倒的时候会抱着她,在众人面前给她留面子。
“在你眼中我做什么都是错是吗,我出门就是私奔,看自己夫君一眼就是打坏主意,就是犯人也有为自己申诉的权利,也有重新做人的机会。”谢昭昭泪盈盈地看着他,楚楚可怜。
这泪失禁体质简直绝了,眼泪说来就来,情绪都不需要酝酿。
就这哭戏,要是拍电视剧,怎么也能拿个大奖。
男人目光冷硬,脸上表情毫无波动,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你要去哪?”
闷不吭声的谁知道什么意思。
“集市”
谢昭昭挑眉,虽然没有明确态度,但去集市采购应该算是个小小转机。
慢慢来吧。
“你还有银子吗?”谢昭昭也适当示弱。
谢昭昭走的时候把家里银子都带走了,她病的那几日又请大夫又吃人参,住店也要银子,裴恒现在还只是个小官,家里只怕也没什么钱了。
“银钱不用你操心。”裴恒说完出了房间。
他是男人,既娶妻生子便要养得起他们。
谢昭昭换了个姿势靠在床上,既然她成了原主,接收了她的人生,她才不要做什么早死原配,她只做自己的女主。
她要逆风翻盘。

裴恒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从未见过沐儿有这般神采飞扬的时候,而谢昭昭得意又宠溺地看着儿子。
裴恒的表情也柔和了几分,他找谢昭昭回来做对了。
儿子需要她。
谢慧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会解九连环是她入京后求裴恒教的。
可谢昭昭解得比裴恒更快,而且还会变花样。
谢昭昭这个蠢货,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谢昭昭自然看到裴恒,忍不住朝他挑了挑眉,得意之情无需言表。
向来严肃冷毅的裴恒也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爹爹你看,这是阿娘送我的,阿娘比爹爹还厉害。”
裴沐一脸骄傲的样子和谢昭昭简直一模一样。
裴恒忍不住摸了摸儿子的头,配合道:“是,你阿娘最厉害。”
看到这一幕的谢慧敏胸口堵得难受,嫉妒地发狂。
谢昭昭做了这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居然还对她这么好。
凭什么?
她才是和他患难与共,陪他一生的人,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她的好。
“王婶子家熬了羊汤,她让我端了些回来,今日晚饭先将就下。”裴恒道。
他本来不想麻烦王婶子的,但她说谢昭昭和沐儿都受了惊吓,喝点热汤缓缓。
“我去盛。”谢慧敏道。
谢慧敏离开房间才深呼吸了下,再待下去,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她素来勤快又伶俐,裴恒倒也没拒绝。
谢慧敏离开,房间就剩下一家三口,裴恒看了眼没怎么动的桂花糕道:“怎么不吃?”
是她让买的,买回来倒是又不吃了。
谢昭昭撇嘴:“我是让你买,不是旁人。”
若不是沐儿喂她,一块她都不会吃。
裴恒以为谢昭昭怪他让谢惠敏跑腿儿:“我没带银子便让惠敏去买了,你放心,以后不会再使唤她。”
谢昭昭目光幽幽转向他,很显然裴恒误解了她的意思。
“我是让你买,你亲自买,我要的是心意,懂?”谢昭昭气呼呼地解释一遍自己的意思。
裴恒愣了一瞬,还是不太理解,亲自买和别人买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桂花糕吗?
谢昭昭惯来挑三拣四他也习惯了,不过,这次他竟没有觉得她无理取闹便直接走掉。
裴恒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的话。
谢昭昭抬起手臂:“你抱我出去。”
她的腿走路的确很疼,但也不是不能走。
可有人抱,她干嘛要自己忍痛。
这样亲密接触有利增进他们感情。
她看得出,裴恒之所以接受她,并不是完全相信她,而是为了沐儿。
而且,她刚发现谢慧敏自裴恒进来后情绪就不对劲。
她应该早就喜欢裴恒了吧?
原主私奔她到底参与了多少?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她实在是做不到漠视人命,让谢慧敏去偿原主的命。
只是,总要逼她露出狐狸尾巴,为原主讨回些公道。
就用裴恒推波助澜下吧。
果然,谢慧敏看到裴恒抱着谢昭昭出来时险些失手打翻手上的碗。
羊汤便洒在手上,灼烫感让她回过神来。
谢昭昭勾了勾唇,果然啊。
在原主眼皮底下上演伦理剧,原主竟没发觉,还那么信她。
谢昭昭啊,你死得真不冤。
裴恒将谢昭昭放在椅子上,父子二人一人给她端汤,一人给她拿筷,把她伺候得像个公主。
谢昭昭看着碗里飘着的葱花,皱了皱眉:“我不吃葱。”
谢慧敏连忙道:“我来帮阿姐挑。”
裴恒却先她一步端过谢昭昭的碗道:“我来!”
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她刚才说的心意。
谢昭昭冲裴恒甜甜一笑,很上道嘛。
“谢谢夫君!”
裴恒被她那声夫君叫得耳根一热,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不自然。
裴沐看了看阿娘又看爹爹,小脸欣慰,低头吃自己手上的饼子。
谢慧敏咬了咬后槽牙,才忍住掀桌的冲动。
谢昭昭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挑三拣四的,吃葱又不会死,就她矫情。
她伤的是腿又不是手,不会自己挑吗?
她和裴恒成亲那么多年,他从未为她做过这种事。
她谢昭昭凭什么?
就凭那张狐媚子脸吗?
裴恒已经挑完了葱,将碗放回谢昭昭面前。
谢昭昭这才喝了一口:“好喝,谢谢夫君。”
谢慧敏手心都要抠烂了,不能再等了,一定要想办法让裴恒休了谢昭昭,否则她真会疯的。
这一顿饭,颇为温馨,除了妒海滔天却不得不忍着的谢慧敏。
谢昭昭只觉通身舒畅,她倒要看看谢慧敏能忍到什么时候。
谢慧敏的房间在东厢房,收拾好以后便迫不及待回了自己房间。
躺到床上她才觉一切不是做梦。
她再也不想回那个没有半分温暖的家了。
同样是女儿,二叔二婶对谢昭昭如珠如宝,可父母对她却是动辄打骂。
让她伺候一大家子,只知道偏心大哥和弟弟。
若不是她给母亲说接近谢昭昭哄骗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将来留给哥哥和弟弟,母亲才不会放她离开。
谢昭昭蠢,这一年她从她那里骗了不少银子,她还想哄她把房契给她。
直到一个月前,她梦到了自己的前世,她才知道什么叫权势滔天,什么叫簪缨世家。
谢昭昭那点东西她自然看不上了。
可裴恒,她要定了。
谢昭昭本就是该死之人,她才是裴恒的妻。
这边母子二人洗漱完,裴恒又抱了谢昭昭回房。
裴恒看坐在床上玩九连环的儿子:“今晚要不要和爹爹睡?”
裴沐想都不想的拒绝:“不要,和阿娘睡。”
阿娘香香,又会解九连环。
“阿娘腿受伤了,不能碰到。”
裴沐巴巴地看向谢昭昭:“沐儿会小心的。”
谢昭昭捏了捏儿子粉嫩的小脸:“我们沐儿最乖了,当然可以和阿娘睡。”
说完,拿没受伤的那只腿,朝裴恒踹了下,不满道:“你怎么总和我抢儿子。”
谢昭昭这一脚落在裴恒身上自然是丝毫不痛的。
但被她脚踹过的地方却是一阵的酥麻,裴恒的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脚丫上。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尤其这两年他们一直分床睡,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对她有什么感觉了。
可她刚才不过轻轻踹了他一下。
那一下,甚至不能说是踹。
裴恒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母子俩对视,大眼瞪小眼,谢昭昭大笑出声。
“阿娘把你爹爹踹飞了。”
“哈哈,踹飞了。”

“沐儿,阿娘也想你。”谢昭昭哽咽,弯腰蹲在小团子面前。
她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抱得动他,怕把他摔了。
“阿娘怎么眼睛红了?”小团子最怕阿娘流眼泪了。
“阿娘是......刚从外面进来,风太大眯了眼。”谢昭昭扯了个谎。
“我给阿娘呼呼,呼呼就不痛了。”小团子凑近谢昭昭,很是小心翼翼地给她眼睛吹气。
谢昭昭自穿进小说还没被这般真心关心过,最赤诚纯粹的爱,小团子简直要将她萌化了。
小团子就是她穿进这个世界感受到的第一缕光。
她谢昭昭发誓,以后小团子就是她的好大儿,她一定要好好待他,弥补原主的过失。
也不知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现在如何了,若是知道她就这么死了,一定难过死了吧。
还有爸爸妈妈,他们忙于事业,就她这么一个女儿,竟是让六个白发老人送她这个黑发人。
她擦了擦眼角,挤出一丝笑来,捏了捏裴沐的小脸:“阿娘不在,沐儿乖不乖啊。”
裴沐立刻挺直了小身板:“沐儿好乖的,每天洗脸,洗脚,擦香香....”
裴沐说着,谢昭昭一低头才注意到裴沐没有穿鞋子,光着小脚丫呢。
虽然是春天了,但清明时节气温还是有些低:“小男子汉,你的鞋子呢,光着脚生病了可要做病猫了。”
裴沐不好意思地耸肩:“我忘了。”
他每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阿娘房间看阿娘回来没,他刚做梦梦见阿娘回来了,着急去看,这才忘了穿鞋。
“阿娘陪你一起去。”谢昭昭想尝试抱他,裴沐却摇头,一本正经道:“沐儿自己走,阿娘身体不好,不能累。”
谢昭昭又被感动到了,小团子一定是来治愈她穿进这本垃圾小说的伤。
“阿娘帮你穿!”谢昭昭摸到他小脚丫有些凉,用手给他搓热了,小胖脚丫跟藕团似的,可爱极了。
裴沐扭着小脚咯咯地笑着:“阿娘,痒,痒......”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光脚。”
“不敢了,沐儿以后都不敢了,咯咯,咯咯......”
裴恒一进来便看到母子俩笑作一团,谢昭昭在陪沐儿玩,还给他捂脚,穿鞋子,拿帕子折小老鼠给他玩儿,脸上的笑意绝不是伪装的。
裴恒有一瞬的失神,宛若梦境。
不,便是梦里也没有过。
他目光从儿子身上转移向谢昭昭,她刚才说便是犯人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难道她真的改了?
沐儿这个年纪最是喜欢粘着阿娘,便是在梦里沐儿都在叫阿娘。
会不会又是昙花一现,他实在不忍看沐儿失望。
裴恒虽不想打断他们,但饭菜做好了:“吃饭了。”
二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裴恒,谢昭昭拉着裴沐小手:“走了,洗手手吃饭饭了。”
谢昭昭用皂豆洗干净裴沐小手,凑到鼻尖嗅了嗅:“沐儿好香啊,阿娘喜欢。”
裴沐眼睛的喜悦却是掩饰不住,阿娘说喜欢他哎。
裴恒做了三菜一汤,虽不算丰盛,但一家三口是够吃的了。
裴恒盛了两碗鸡汤,一碗放到谢昭昭面前,另一碗他吹凉了喂儿子喝。
裴恒气质冷冷清清,可这会儿做奶爸的活倒是丝毫不违和,反倒更显稳重。
谢昭昭看了眼自己那碗,还有鸡腿。
凶归凶,还是有良心的。
她早就馋肉了。
谢昭昭先喝了口汤,味道鲜美,肉也很有嚼劲,比她特意买的走地鸡还要好吃。
不得不说,古代的吃的就是绿色天然无公害。
食物本身弥补了厨艺的小瑕疵。
在古代男人会做饭可是比女人上朝堂还要稀罕。
还不错。
谢昭昭不吝赞美,给裴恒竖了个拇指:“厨艺不错。”
裴恒没回应她,继续给儿子喂鸡汤,谢昭昭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偏头看向儿子:“沐儿,爹爹做的鸡腿儿好吃吗?”
裴沐也喜欢吃肉,手里拿着鸡腿儿,吃得满嘴满手的油,不过却是不忘点头:“好吃,好吃,爹爹厉害!”
“那我们谢谢爹爹,以后还要给我们做好吃的鸡腿儿,让沐儿长高高好不好呀?”谢昭昭看了眼对面面无表情的裴恒,目光又落到小团子身上。
小团子上道多了,奶声奶气的配合:“谢谢爹爹!”
说话时小脑袋也跟着晃了晃,油渍沾到了脸颊上,谢昭昭怕蹭到眼睛里连忙拿帕子给他擦,动作温柔又细致。
裴恒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很快便收回视线。
一家三口都是谢昭昭和裴沐在叽叽喳喳说话,裴恒一直沉默,动作自然地喂儿子喝汤,鸡汤太烫,怕烫到他。
谢昭昭夹了鸡翅放到他碗里:“你是大功臣,你也吃!”
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的看着裴恒,裴恒面色平静,可心底却掀起涟漪。
她,这是要做什么?
裴沐却在一边拍着小手笑:“爹爹也要长高高了。”
裴恒目光缓缓收回,看向儿子:“好好吃饭。”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谢昭昭帮忙收拾碗筷也跟去了厨房,顺便拦住了裴恒的去路。
裴恒看着她,那双幽深的眸子除了冷淡,还带着些许的不解。
“让开!”
“不让!”身高差距太大,谢昭昭必须得抬着头才能和他对视:“我下午的话不是随便说说,我会改。”
裴恒垂眸,绕过谢昭昭,这种谈话毫无意义。
谢昭昭再次跟上前:“我已经不是昨日的谢昭昭了,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我改过自新总好过之前那样吧。”
裴恒继续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谢昭昭咬唇,有种豁出去的架势:“裴恒,你要与我和离也可以,但沐儿我不会留给你的,你也知道他有多喜欢我。”
裴恒目光陡然看向她,又凶又冷:“谢昭昭,你休想伤害沐儿。”
“他是我儿子,我爱他,选择和他生活是做母亲的权利,我很有诚意地要改变自己,也会用行动证明,你不接受我,那就是你的问题。”
谢昭昭说完离开没敢去看裴恒表情,也不知道他吃不吃这套。
他的年纪和她现代差不多大,但他心机谋略都非一般人可比,和这样的人耍小聪明没用,玩不过他的,只能靠真心打动。
好难啊。
还是小团子可爱。
裴恒收拾完厨房又烧了热水,带着儿子洗漱,谢昭昭发现裴恒还给裴沐做了小牙刷,虽然看起来十分简陋。
裴沐也会自己刷牙,沾了细盐,刷得很是仔细,最后又擦了脸,洗了脚。
裴沐还伸着手让裴恒给他拿香香,确定自己收拾得很干净之后又要找阿娘了。
“沐儿可不可以和阿娘睡,沐儿洗漱完了,很香的。”裴沐生怕自己会被谢昭昭嫌弃。
“当然好了,阿娘也想和沐儿一起睡。”
“哇,爹爹快抱我去,沐儿可以和阿娘睡了。”说完似乎意识到冷落了爹爹,又小声讨好裴恒:“爹爹是大人了,可以自己睡觉。”
裴恒虽然对谢昭昭面无表情,但对儿子却有种无声的宠溺。
“你阿娘也是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