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篇小说 现代都市 充军三年后,整个国公府跪求原谅叶知闲白玉婉全文
充军三年后,整个国公府跪求原谅叶知闲白玉婉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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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裘花马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知闲白玉婉的现代都市小说《充军三年后,整个国公府跪求原谅叶知闲白玉婉全文》,由网络作家“金裘花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小兰。“三少奶奶,不是这样的。”小兰一脸委屈。她是在替叶知闲委屈。小兰原本按照叶知闲的吩咐,去拿毛巾了,谁承想,在折回来的时候,恰巧听到白玉婉跟叶知闲之间的争吵。于是寻着争吵的声音赶了过来。“呵,叶知闲,你这收买人心的手段,还真有一套,洗个澡的功夫,就把屋里的丫头收拾了服服帖帖的,都敢跟我这个少夫人顶嘴了,真有你的。”眼瞅着,小兰亭亭玉立,还如此紧张叶知闲。白玉婉的内心竟忍不住生出一股醋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股醋意。哪怕在嫁进来的时候,守着的就是一个牌位。但她依旧是这国公府里的少奶奶。“叶知闲,我们真是看错你了。”白玉婉说完,转身就要走,这是叶知闲进入国公府以来,她第二次叫对了叶知闲的名字。叶知闲早就从族谱里划出去了。杨知...

章节试读

是小兰。
“三少奶奶,不是这样的。”
小兰一脸委屈。
她是在替叶知闲委屈。
小兰原本按照叶知闲的吩咐,去拿毛巾了,谁承想,在折回来的时候,恰巧听到白玉婉跟叶知闲之间的争吵。
于是寻着争吵的声音赶了过来。
“呵,叶知闲,你这收买人心的手段,还真有一套,洗个澡的功夫,就把屋里的丫头收拾了服服帖帖的,都敢跟我这个少夫人顶嘴了,真有你的。”
眼瞅着,小兰亭亭玉立,还如此紧张叶知闲。
白玉婉的内心竟忍不住生出一股醋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股醋意。
哪怕在嫁进来的时候,守着的就是一个牌位。
但她依旧是这国公府里的少奶奶。
“叶知闲,我们真是看错你了。”
白玉婉说完,转身就要走,这是叶知闲进入国公府以来,她第二次叫对了叶知闲的名字。
叶知闲早就从族谱里划出去了。
杨知闲这个名字。
实在是不太适合他。
谁知,就在白玉婉的脚即将踏出陈欢阁的时候,丫鬟小兰突然冲上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少爷根本就没有去青楼夜宿,是秦家大小姐骗他,说少爷只要敢在青楼里面待一个晚上,不回家,她就陪少爷去秦岭狩猎。”
轰!!!
小兰的话让白玉婉浑身一股电流闪过。
秦岭是帝都金陵十里外一片专为大雍权贵圈禁猎场。
秦家与杨国公府素来交好。
叶知闲当初又与秦家大小姐秦玉蓉有婚约。
于是,那一次,老太爷便让叶知闲亲自去请秦玉蓉。
偏偏,在狩猎前夕,叶知闲闹出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夜宿青楼,被人从青楼里赤条条地抬了出来。
从那以后,整个帝都金陵,都把叶知闲当做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话。
就连杨国公府都跟着脸面无光。
白玉婉一直以为,这件事情,是因为自己的弟弟年少荒唐,却不想还有这样的隐情。
她猛地回身,一脸询问地盯着叶知闲。
仿佛想要从叶知闲的身上,询问出事实的真相。
然而,叶知闲却是一言不发。
在杨国公府身份曝光前的这十五年。
是他最快乐的十五年。
爹娘疼爱。
嫂嫂关怀。
太爷爷更是对他千依百顺。
但他再怎么被宠溺无度,也不至于压上整个杨国公府的名声。
那一次,太爷爷让他去请大将军府的秦玉蓉,他确实去了,但是秦玉蓉仗着叶知闲喜欢他,借着考验他的名头,故意给叶知闲挖坑。
如今看来,这哪里是什么坑。
分明就是一个大大的陷阱。
一个让杨国公府知难而退。
别再去纠缠她的陷阱。
叶知闲住进青楼的当晚,青楼就发生了火灾,叶知闲也在火灾当中,被人打晕了脑袋,扒光衣服从青楼里抬了出来。
这件事,还是后来叶知闲身份曝光,从‘贵华园’园搬到‘陈欢阁’后,有一次秦大小姐到国公府做客,亲口当着叶知闲的面说的。
当时丫鬟小兰刚被叶知闲要到陈欢阁。
无意间听到了他们两个的谈话。
这才知道了事情背后另有隐情。
小兰也是个大嘴巴,看不得叶知闲受气,便一股脑把这些事,统统说了出来,直听的白玉婉瞪圆了眼睛。
“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玉婉夫人,今天来我院里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
叶知闲赶了一整天的路,刚才又给老太爷行针,中途还引发旧毒复发,他是真的有些乏了,需要好好睡上一觉养养精神。
晚上好陪太爷爷吃个团圆饭。
望着叶知闲转身离去的背影,尤其当白玉婉看到地上散落的那盘,她亲手做的糕饼,一时间,她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揉碎了一般。
站在原地,久久难以释怀。
可一想到叶知闲刚才的态度。
玉婉夫人?!
“他还在这样叫我。”
“难道叫我一声嫂嫂,就有这么难吗?”
“就做不到吗?”
白玉婉看着地上散碎的糕饼,顿时又感到气不打一处来,朝上面踩了两脚。
“就是喂狗也比端来喂你好。”
............
叶知闲回到屋里。
擦干头发。
“小兰,你今天话有些多了,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解释,能解释清楚的。”
若是别人不想听你解释。
你就算解释再多也没用。
就好像当初叶知闲在皇宫里面遭遇的事情一样。
当时的杨国公,国公夫人,还有白玉婉他们,根本不去听他解释,只顾着一旁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杨青。
从那以后,叶知闲就知道了,对于有的人,是根本没必要去解释的。
就好比白玉婉。
当初的叶知闲也是向这位嫂嫂申诉过的。
可结果呢......
人家认定了闯入后宫,给杨国公府惹来滔天麻烦的人是叶知闲。
那么这个人也就只能是叶知闲。
“解释有用的话,还要刀剑做什么?”
早就天下太平了!
镇北军的30万铁骑,也不用陈兵北境,永镇山河了。
叶知闲在陈欢阁,休息到了晚饭时分。
就接到了府里的通传。
杨国公回来了。
因为老太爷的身体原因。
这场团圆饭并没有很复杂。
就在老太爷隔壁的院子里简单布置了一下。
等叶知闲到了的时候,杨国公,国公夫人,老太爷,白玉婉,还有杨青,都已经入席就座了。
多年不见,杨国公望着这个养了十五年的假儿子,一时间,内心五味陈杂。
想当初‘贵华园’初建的时候,杨国公为了一根叶知闲想要的金雕羽灵,亲自带人前往塞外,足足守了两个多月。
才为自己儿子狩回金雕。
还请了帝都最好的匠人,把金雕的羽翎,编在了冬帽的帽檐上,就为了哄自己的儿子开心。
可谁承想......
“都是一家人,别拘束。来了,就一起坐下吧。”
听到杨国公让叶知闲就坐的话音,白玉碗不动神色的腾了个位置。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利。
她今天好心好意,端着糕点,想要跟叶知闲和解,结果,这叶知闲竟一点想要和解的意思都没有,回去之后,白玉婉是真的生气了好久。
但转念一想。
又觉得不对了。
秦玉蓉,秦大小姐。
那可是大将军府的掌上明珠。
为人很是谦顺和蔼。
怎么可能像小兰说的那样,设局陷害他?
而且,小兰本就是叶知闲院里的丫头,自然是叶知闲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所以......是叶知闲让小兰故意这么说的?”
可叶知闲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等等!”白玉婉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说,他对玉蓉还不死心?”
秦家跟杨国公府,迟早是要结亲的,叶知闲在这种时候,挑拨秦,杨两家的关系。
“好你个叶知闲,我真是太蠢了,白天在陈欢阁,竟险些上了你的当。没想到,你费尽心机,竟是为了挑拨青弟和玉蓉之间的婚事!?”

大雍,帝都金陵。
腊月飞雪,天寒地冻。
两匹快马缓缓顺着城外出现。
“三年,整整三年,我叶知闲,终于,回来了。”
一个带着毡帽斗笠的帅气青年,望着远处威严高耸的城头,眼前尽是一片追忆的神情。
“少将军,还是由我亲自护送您......”
“不用了!”身后魁梧的汉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知闲打断道。
“我的身份,暂时不便公开,你进城之后,随便找个客栈住下即可,若有需要,我自会传唤你的。”
闻言,身边魁梧的汉子张了张口,可终究还是不敢忤逆面前这位少将军的意思。
三年前!!!
金陵帝都,杨国公府突然爆出惊天丑闻,
家中仅剩下的独苗,居然是个冒牌货?
乃是国公府的一个老仆人,因为嫉妒主家的富贵,故意用自己的孩子,换了国公府的孩子。
一夜之间。
整个金陵沸沸扬扬。
而这个冒名顶替,在国公府享受了十五年荣华富贵的冒牌货,正是叶知闲。
姓了十五年的杨。
突然某天被人告知他居然姓叶?
叶知闲一开始内心是无法接受的。
不光他无法接受,国公府里的一众孤寡同样难以接受。
杨国公府自祖上凭借开国辅运,挣下了这世代承袭的爵位之后,府内一直人丁单薄。
到了叶知闲这一代,好不容易有了三个哥哥,可三个哥哥,却先后夭折离世,独留下府内三位自小定了娃娃亲的嫂嫂。
因为没了丈夫,她们只能把所有的爱,都浇灌在了叶知闲的身上。
这也导致叶知闲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的母亲不惜踏遍千山万水,去为他遍寻名医,调制强健筋骨的名药珍品。
三位嫂嫂更是遍寻九州,为他觅得绝世良驹,星铁宝剑,护身软甲,等诸多世所罕见的宝物。
叶知闲生活在如此宠溺的环境之下,自然与国公府之间,产生了许多难以割舍的情愫。
但也恰恰正是因为如此,开头的蜜有多甜,后面的苦,就有多痛。
“少将军,这是临行前,老王爷让我交给您的。”
魁梧汉子名叫董魄,乃是北境,镇北王麾下的一名边军校尉。
他称呼叶知闲“少将军”也并非是因为,叶知闲曾经国公府小公爷的身份,而是这三年,叶知闲在北境战场上一刀一枪杀回来的威名。
“王爷给我的?”
望着董魄手中递来的那把短刃,叶知闲不由心中一动。
大雍占据天下九州。
而大雍皇帝却只得了六州。
另外三州之地,一直牢牢把握在大雍镇北王的手中。
正是因为有镇北王麾下的30万铁骑镇压河山。
才令北边的大庆,难以侵犯。
刚才董魄转交给叶知闲的这把匕首,就是镇北王,调动北境30万铁骑的信物。
“王爷这是......把北境30万铁骑,全都托付给我了吗?”叶知闲心中一动。
“王爷让卑职转告少将军,不管少将军到了哪里,您都是我北境三州的少将军。”
叶知闲望着董魄递来的匕首,深深吸了口气。
三年前,他因罪流放充军,恰逢大庆女王率兵亲征,北境三州陷入战火当中,朝廷为了收回镇北王手中的三州之地,故意延迟了战火的消息。
在毫无援军的情况之下,镇北王年迈力竭,险被大庆敌军所困。
机缘巧合之下,被发配充军的叶知闲救下。
从那以后,双方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也是在镇北王的帮助下,叶知闲从此,开启了他在北境三州的逆天之路。
“如今,镇北军中谁人不知少将军?”董魄一脸钦佩的盯着叶知闲。
镇北少将军!
就是一个北境不败的神话。
也正是因为这个神话的存在。
大庆再无踏足大雍九州的雄心壮志。
可如此威风神勇的少将军,却始终是个谜团一般的存在。
世人只知道北境出了一位用兵如神的少将军。
却不知道这位少将军的真实身份。
因为他每一次出现在战场之上,
都以铁面示人。
凡铁面所过之处,敌军纷纷望风而逃。
正是因为有这张铁面的存在,才使得大庆铁蹄,弯刀,始终难以逾越北境一步。
“王爷的厚爱,我,记住了。”
叶知闲收起匕首,朝着北境三州的方向回头望去。
他这话像是在对镇北王说的。
但更像是在对他自己说的。
按照叶知闲的吩咐,董魄在进城之后,便与叶知闲分开了。
叶知闲则是弃马步行,独自来到国公府的门口。
他望着面前琉璃青瓦的朱红大门,大门前竖着一块坚不可摧的铁碑,铁碑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护国柱石”。
一时间,无数记忆,好似幻灯片一般,疯狂涌上了叶知闲的心头。
小时候的他,就是这么骑在铁碑上面,让太爷爷驮着他。
“太爷爷......”
正当叶知闲想了失神之际。
“哒哒哒”。
远处一阵清脆的马蹄传来。
很快,华贵的马车在国公府门口停下,一道披着白狐裘的倩影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
“既已进了城,为何要躲着我???”
来人是叶知闲的三嫂,白玉婉。
望着从小被自己当弟弟一样宠爱的叶知闲,白玉婉的内心,忽而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
可紧跟着,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
面色一沉。
她的马车一直都在城门口等候着,可却在不久之前,被人告知叶知闲早已进城的消息。
居然一个人偷偷进城!
“你这是还在心生怨恨,怪我们吗?”
三年前,叶知闲身份揭破,国公府寻回了真正的少爷,杨青。
从那以后,叶知闲在国公府的位置,一下变了尴尬起来。
在府中众星捧月,横行无忌了这么多年,却被突然告知是个假少爷?
叶知闲无疑是整个事件当中,遭受冲击最为猛烈的一个。
但为了疼他,爱他的一家人,叶知闲却还要强装无事。
直到三年前,那件事情的发生......
“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不是青弟触怒龙颜,就是你触怒龙颜,你让母亲,还有我们怎么选?你在国公府享了十五年的福,如今,不过是替青弟流放充军三年而已。
就这么难,就做不到吗?
这么点事,居然也值得你耿耿于怀,直到现在?”
面对白玉婉的叱喝,叶知闲轻轻一笑。
流放三年?
充军而已?
他可是差点在充军途中死掉啊。
到头来却只换回一句而已?
“玉婉夫人说得对,这本就是我欠国公府的。”
玉婉夫人?
他这是在叫我吗?
白玉婉眉头再次一皱。
三年不见,白玉婉想像过很多再次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到是这样的。
虽然,如今整个金陵都知道,叶知闲是个假少爷。
但毕竟大家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她也是真心疼过对方这么多年。
此刻的她胸口一阵跌宕起伏。
好似,有一口憋气在心中。
怎么也发不出来。
“你知不知道,全家有多担心你,太爷爷他老人家,有多担心你?”
“太爷爷他......怎么样了。”听到白玉婉提起太爷爷,叶知闲古井无波的眼神之下,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温情。
如果说,整个国公府还有谁是在叶知闲身份曝光之后,依旧对他真心爱护的,那就只有杨国公府的老太爷了。
在那件事发生之后。
老太爷亲自在宫门前跪了三天三夜。
想要恳请大雍皇帝对叶知闲网开一面。
可惜,皇帝早有了敲打国公府之心,故意借机发难,不仅没有理会老太爷,反倒将他晾在宫门之外。
硬生生把一双膝盖给跪废了。
“亏你还有脸问,太爷爷当初为了你,跪在宫门外,三天三夜,自此落下了病根,你却为了区区三年的事情,对国公府有如此大的怨气。
你对得起太爷爷,对得起国公府吗?”
听到这里,叶知闲突然一阵莫名的想笑。
当初明明是杨青犯下的错。
叶知闲就是个顶包的。
怎么绕一圈回来。
竟成了他对不起国公府,对不起老太爷了?
见叶知闲没有说话,白玉婉还以为她刚才的话,引起了叶知闲的反思,她更加理直气壮起来。
“说,我刚才去城门接你,为何不见你?你是不是故意心怀怨恨,躲着我,故意让我接不到你?好让我还有整个国公府去担心你?”
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可能。
毕竟,以前的叶知闲便是如此,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稍有不顺心,便会跟家里的人大闹一通。
这次,叶知闲被罚充军整整三年。
他心里的怨气可想而知。
然而,面对白玉婉一连串的质问,叶知闲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换做三年前的他,确实有可能,会像白玉婉说的那样。
但是边关三年的血腥厮杀,早已让他的心智坚若磐石。
又岂会再去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他之前确实在城门口见到了白玉婉的马车。
但可惜......
白玉婉没认出他啊。
为了见老太爷,叶知闲在来国公府的路上,还专门找了个地方,好好梳洗了一番。
沿途有人认出了梳洗后的叶知闲,这才通报了城门口的白玉婉。
分明是她自己没认出来?
还怪叶知闲躲着她?
这贼喊捉贼的戏码还真是......
跟三年前如出一辙啊。
“我这次回来,是来看老太爷的,看完老太爷之后,我便会离开。”叶知闲平心静气的说道。
说实话,对于流放充军这件事,叶知闲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怨过,恨过,明明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为何到了关键时刻。
却把他推出来顶包。
但是后来叶知闲想通了,也许正如白玉婉刚才说的那样,自己替杨青享了十五年的福,如今,不过是替他流放充军,差点死了而已。
相比他这条命。
那十五年的福明显更重。
三年的边军杀伐,早已让他忘了,国公府里这三年还是十五年的破事儿。
如今的他,只想快点见到,那位为他在宫门前,跪了三天三夜,膝盖都跪废了的太爷爷。
一想到太爷爷。
叶知闲的眼角莫名地有些湿润。
要是让镇北军的将士们见到。
肯定会惊讶的下巴碎了一地。
堂堂镇北军少将军。
镇北军神!
居然也会有眼角含泪的时候?
可是没办法,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从叶知闲踏足国公府大门口的那一刻起,往日的一切,就不断疯狂朝着他内心袭来。
太爷爷抱着他承欢膝下。
给他讲故事。
喂他糖吃。
仿佛就像是在昨天一样。
可听到叶知闲的话,白玉婉却一下不乐意了。
“叶知闲,你这话什么意思?”
“威胁我们?”
“离开国公府?”
“你一个戴罪充军之人,除了国公府,除了我们这些身边的亲人,还有谁愿意接纳你?你要离开国公府,行啊!你去让父亲先把你的名字,从族谱里面划掉,那从此你跟国公府,就再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可怜,父亲,母亲,念着你,一直把你的名字,留在族谱之内。
你有本事......”
白玉婉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叶知闲理也不理,直接抬腿走进了国公府大门。
这下,她彻底爆开了!
先前马车上还对叶知闲怀有的些许愧疚之意,瞬间荡然无存。
“杨知闲,你给我站住。”她朝着叶知闲身后追了上去,一脸气呼呼,仿佛要把叶知闲给撕碎一般。

来人是老太爷院里的管事,德叔。
刚才老太爷晕倒的时候,朝房间外面慌慌忙忙冲出去的人里面,就有他,只不过,当时老太爷病倒得过于突然,德叔并没有注意跟在白玉婉身后的叶知闲。
此刻,带着府医匆匆赶来的德叔,望着老太爷床前行针的人影,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止。
可当他看清行针之人居然是叶知闲的时候,整个人又吓了一跳。
“闲少爷?你怎么回…”
德叔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今天是叶知闲流放充军归来的日子。
“三夫人,您在这儿,怎么就不看着点儿闲少爷呢?就这么任由他胡来吗?”德叔一脸无语,朝着一旁手足无措的白玉婉看去。
他是老太爷身边的管事儿。
打小就不喜欢上房揭瓦,调皮捣蛋的叶知闲。
但是由于老太爷的原因,他也只能任由叶知闲在老太爷院儿里胡来。
可这胡来,也是要分时候的啊。
老太爷如今重症晕厥。
叶知闲不好好在旁边守着,居然私自对老太爷行针?
德叔感觉他心里憋着一团火。
随时即将宣泄出来。
“哎,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你们几个,赶快把闲少爷给我拉起来,让府医过来好好给老太爷瞧瞧。”
但最终,德叔还是忍住了,吩咐院子里的下人上前,准备把叶知闲从老太爷身边拉开。
“都给我滚开!”
谁知,他们都还老不及靠近叶知闲。
一声低沉的话音已经从叶知闲口中传来。
这声音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他们身体一僵,怔在原地。
白玉婉心中一时不由奇怪起来。
叶知闲身上何时有了这么大一股气势。
她刚才也和府里的这些下人一样。
听到叶知闲低沉的话音,身体一下不由自主的就僵住了。
但眼下,显然不是惊讶这些的时候:“德叔的话,你,你没听见吗?府医已经来了,你赶快让开,别耽误了府医给老太爷诊治。”
白玉婉心中一阵自责。
刚才怎么就鬼迷了心窍。
让叶知闲为老太爷行针了呢?
真是太冒失了。
好在德叔及时带着府医赶到。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他给我拉开。”德叔一张脸青红交替。
若是换了以前,叶知闲身份尚未曝光之前,以他国公府,小公爷的身份,德叔自然不敢对他这样。
但是如今......
一个假少爷!
德叔怎么能允许他,在老太爷的性命危在旦夕,肆意胡为?!
见叶知闲依旧不为所动,白玉婉一脸焦急上前:“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还不赶快让开,让府医来替老太爷进行医治?”
“慢着!!!”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是府医。
他快步冲上前来,整个人激动,忍不住的双手颤抖。
“九皇针......这是药王谷的浮屠九皇针......”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飞移走穴,轻针问路的神技。”
浮屠九皇针?
什么东西?!
白玉婉和德叔明显没有听说过。
但是看府医此刻表现出来的状态。
明显是个很厉害的东西。
可这么厉害的针法?
叶知闲怎么可能会呢!
“好你个府医,你好歹是我国公府,重金相聘,怎能做出如此违心,背弃天良之事?”
白玉婉的突然指责,不由让府医愣在原地。
“三少奶奶,这是何意?”
可白玉婉却是一副已然给府医定罪的架势:“说,你究竟收了叶知闲多少钱,竟传统他,来我们面前演这出戏?”
周围众人更是一脸恍然。
难怪!!!
难怪叶知闲之前行针的时候,一点也不慌,也不忙。
原来是在府内早早有了内应。
来专门配合他演这出戏。
就连德叔看向府医的眼神,都开始渐渐发生变化。
那模样,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叫周围的下人,把府医,还有叶知闲一块统统拿下。
可白玉婉依旧不依不饶,冲上前去:“叶知闲,你在我们面前,耍心机,耍手段,我都无所谓,可这是老太爷啊。
老太爷当初是多么的疼你,爱你,你竟把这样的下作手段,使到老太爷的身上来了,你这人究竟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白玉婉言之凿凿,好像已经给叶知闲定了罪名一样。
唯独一旁满脸激动的府医,面色一板。
“老朽在杨国公府,做府医二十多年,一直勤勤恳恳,从未出现半点差错,三少奶奶,你们居然说老朽被人收买,来害老太爷的命?
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浮屠九皇针乃是药神谷的不传秘技,府医当初也是年轻时候,在外游历学医的时候,有幸在一位药王谷的传人身上见过两次。
他本想借着这次机会,再好好瞻仰瞻仰。
可没想到国公府里这群人。
居然如此污蔑他的清白?
他正准备上前争辩。
“来人!”
“在。”
谁知白玉婉根本不给府医争辩的机会。她已经认定了,是叶知闲和府医串通,一心只想拿下府医,还有叶知闲问罪。
就连老太爷还躺在床上昏迷都顾不上了。
“咳,咳咳。”正当国公府里的下人,准备上前拿人之际,原本昏迷不醒的老太爷,突然,咳出两口血痰。
“叶知闲,你......你把老太爷,戳吐血了。”白玉婉吓得心惊肉跳,满脸指摘。
“还不快将他们拿下!!!”
德叔更是五雷轰顶,犹如天塌。

“夫人,少爷,少爷回来了。”
少爷???
少爷不是一直都在家里吗?
听到外面的通传。
一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国公府下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到叶知闲的出现。
他们才纷纷反应过来。
哦!
是那位假少爷啊。
“国公和国公夫人,真是善良啊。”
“明明是那该死的老仆,用自己的孩子,换了杨国公府的孩子。”
“可偏偏国公府还以德报怨,继续保留他少爷的名号。”
叶知闲并未理会周围下人们异样的目光,一路来到了国公府的正厅前。
“闲儿,是娘的闲儿回来了吗?”国公夫人满眼热泪,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之下,快步从正厅当中走了出来。
“闲儿,我的闲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国公夫人伸手去抓叶知闲,却被叶知闲后退半步闪开了。
“叶知闲,见过国公夫人。”
“国,国公夫人?什么意思?你以前可都是唤我娘亲的啊。”国公夫人老泪纵横,这一幕,恰巧被身后追来的白玉婉看个正着。
“好你个杨知闲,之前你擅自把名字改了,在外面拿话刺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跑到母亲的面前,摆出一幅怨恨姿态。”
刚才在外面那架没吵赢,白玉婉正憋着一肚子火。
如今,见到叶知闲,在国公夫人面前,依旧如此姿态,白玉婉彻底绷不住了:“你说你姓叶,好啊,有本事,你去找父亲,让父亲把你的名字,从杨国公府的族谱里面划去。”
白玉婉也真的是气惨了。
三年不见。
原本想着去城门口接一接。
也别显得她对这个假弟弟多么的薄情寡义。
谁承想?
这叶知闲刚一回来。
就鼻子不是鼻子。
眼睛不是眼睛。
“怎么?不敢去说了?呵,看样子,你还是很在意,国公府小公爷的这个名头嘛。”
白玉婉一脸洋洋得意的盯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叶知闲。
好像个斗胜的母鸡一样。
“我的名字,早就从杨国公府族谱里划掉了,就在我被判流放充军的当天,怎么?玉婉夫人你不知道吗?”
轰!!!
叶知闲此话一出。
白玉婉好似遭到了什么重击一般。
“划......划掉了?”
“这,这怎么可能?”
她一双眼睛瞪了滚圆。
“你,你为了把我的话怼回去,居然编出如此过分,离谱的理由,你以为我会信吗?父亲,母亲,如此爱你,他们怎么会......”
“就是国公大人亲手从族谱里面划掉的。”叶知闲话音很轻。
但听在白玉婉的耳朵里,却犹如落下了千斤重闸。
父......父亲划掉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父亲母亲明明这么爱他。
怎么可能会连一个族谱中的名分都不给他?
“母亲,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白玉婉满脸震惊地转身,朝着国公夫人望去。
可国公夫人并未直接回答白玉婉的问题,反倒是哭的更伤心了:“是娘对不起你,都是娘的错,你要怪,就怪娘好了,别怪你爹。”
“你爹他也是......不得已啊。”
见到国公夫人如此伤心,白玉婉对叶知闲刚升起的一丝怜悯,瞬间荡然无存。
“不就是一张纸的事情,你非要在母亲面前发作,你看你把母亲给气的?就算族谱里没了你的名字,可你的住处,不也一直在府里留着吗?难道父亲,母亲,这么多年对你的关爱也是假的不成?”
听到白玉婉的话,叶知闲目光平静,并未说话。
“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太爷爷重病,朝廷怎么会让你一个流放充军的罪人,返回金陵?太爷爷这是用命在保你归来,你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惭愧吗?”
白玉婉一双眼睛瞪着叶知闲。
“还不赶快过来给母亲赔罪!”
对于太爷爷的爱。
叶知闲从未怀疑。
但......惭愧???
该惭愧的难道不是当初陷害他,污蔑他的那些人?
“闲哥,是闲哥回来了吗?”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一道清秀的人影。
“闲哥......你要打要罚,就全冲着我一个人来吧,娘亲和嫂嫂,她们都是无辜的,是我害闲哥被发配充军。是我,都是我的错。
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千万别因为我的事情,迁怒嫂嫂和娘亲啊。”
来人正是杨青。
他一脸自责地冲到叶知闲面前。
哐叽一下跪在地上,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呀,这真少爷,怎么还给假少爷下跪!”
“倒反天罡啊。”
“一个被流放充军的罪人,国公府肯接纳他这个假少爷,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他竟不懂得感恩,一回来就让真少爷给他下跪!”
“真是......”
叶知闲的耳力本就异于常人。
刚才府里下人们嘀咕的这些话。
都被他给听到了。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争辩于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若是争辩有用的话。
叶知闲当初也就不会流放充军了。
他瞥了地上的杨青一眼。
就这一眼,顿时看得杨青心惊肉跳,连连后退。
镇北军少将军!
一身杀伐之气。
皆是战场之上血炼来的。
即便只是这么淡淡的一个眼神,也足以让杨青这么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毛头小子,感到莫名的心悸与震慑了。
“杨知闲,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弟弟吗?”
见到杨青被吓了煞白的脸,白玉婉上前将杨青从地上扶起。
“我怎么对他了?我打他了?骂他了?好像,没有吧?”叶知闲淡淡扫了躲在白玉婉身后的杨青一眼。
叶知闲本无意跟他们纠缠,只是想回府看看老太爷,奈何总有一些烦人的事情去纠缠他。
“三嫂,没,没事,闲哥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既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只是瞪了我一眼,你就让他狠狠的瞪我几眼,消消气,等心里的气消了,自然也就跟家里和好如初了。”
白玉婉听到杨青的话,倍感欣慰之余,看向叶知闲的目光,也更加气愤了。
“你看看,你弟弟多懂事,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被人夺了十五年的富贵,可他都不在意,你只是发配充军三年,有什么好在意的。
再说了,你被发配充军的时候,国公府也是使了银子的,负责押送你的衙役,也像我们保证了,一路上好吃好喝的伺候你。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在白玉婉看来,叶知闲的充军,都是国公府里打点好的,说是充军流放,其实,就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看,做个样子罢了。
难不成,那些押送叶知闲充军的衙役,还敢对国公府的人怎么样不成?
可她这话一出,叶知闲顿时笑了。
“使了银子?难道玉婉夫人不知道,在大雍擅自贿赂官差,也是一项罪名吗?”
“你,你什么意思?”白玉婉微微一呆。
国公府使银子,那是为了让叶知闲,一路上少受些罪。
怎么听叶知闲的语气,反倒成了他们的不对?
“堂堂国公府的小公爷,不过是在御花园里,随便溜达了一圈,无意间,误入了后宫罢了。既没有失仪,也没有惊扰到哪位嫔妃,若是换成寻常勋贵,最对训斥几句,将其圈禁家中反思即可。
可为什么轮到国公府的头上,就变成了流放充军?
你们心里......真不清楚吗?”
叶知闲轻轻一笑。
可他的话却犹如响鼓一般狠狠敲击在众人心口之上。
尤其是国公夫人!!!
杨国公府世袭罔替,又有丹书铁券,这样的勋贵人家,若是不时长敲打一下,难免不会生出异样的心思。
“闲儿,三年前的事情,陛下是有借机敲打国公府的意思,但是......”
“但是什么?”
面对叶知闲投来的眼神,顿时让国公夫人感觉她的话有些不硬气了。
白玉婉更是面色一白。
如果真像叶知闲刚才说的那样,那些官差真的受了朝廷的示意,表面上收了国公府的银子,暗地里,却给叶知闲多添了一道罪?
故意在路上偷偷殴打他?
折磨他?
可是,很快她又恢复了过来。
她哪儿知道,自己使了银子,会在叶知闲的身上平添了一道罪责。
叶知闲刚才这么说,分明就是想让她自责。
反正如今他不也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还扯这些早已发生过的事情干什么?
见到白玉婉的反应,叶知闲心头轻轻一笑。
那些流放他的官差,何止是在路上殴打他,折磨他?
简直差点没把他折磨死。
要不是他命大的话......
不过,这些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流放充军在她们嘴里都只是一件小事。
他们又岂会真心在意叶知闲的生死?
“都是为娘不争气,眼巴巴的,怎么还哭起来了,害得你们兄嫂之间还吵了起来,对了,老太爷还在屋里等着呢。
闲儿,你速速随为娘去换套衣服,穿成这样怎么去见老太爷?”
国公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就准备上前把叶知闲的围脖拿下。
可谁知,叶知闲却再次闪身躲了一下。
“叶知闲,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不过是要你换个衣服,开开心心的去见老太爷,难不成,你想穿成这样去见老太爷?去讨老太爷的同情?”
白玉婉好似再次充满了力量。
叶知闲那一身粗布衣,跟整个国公府格格不入。
“我知道你被发配充军三年,国公府也没照料到你什么,你心里有怨气。但是,老太爷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他的身体,经不住你这么折腾,老太爷对你这么好,你怎好让他再为你的事情担心?”
白玉婉露出一副,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早已看透的模样。
国公夫人见状也扑了上来。
“都是为娘对不起你,你怨,你恨,为娘都能理解,你要恨就恨为娘一个人,这些跟你弟弟,嫂嫂,还有父亲没关系,都是为娘偏心了。”
见到国公夫人这副样子,周围的下人们一个个又来劲儿了。
“一个假少爷,在家里居然如此跋扈。”
“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国公府老太爷,他有机会从发配充军的地方回来吗?”
“居然还不知报恩,如此睚眦必报。”
“这样一比较起来,青少爷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
“换衣服可以,但是这条围脖,不能摘下。”叶知闲淡淡道。
听到叶知闲的话,国公夫人拭泪含笑,连忙吩咐人下去准备衣裳,可一旁的白玉婉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衣裳都换了,还留个破围脖干什么?这不是摆明了告诉老太爷,你这身衣裳是进府以后才换的吗?”
这个叶知闲。
在外面流放三年。
没想到回来以后,居然变得这么有心机了。
白玉婉这么当面揭穿,也是为了让叶知闲知道,国公府里不都是傻子,以后这样的小心眼,在她面前最好少耍一点。
她说完就冲上前,准备扯下叶知闲的围脖,可围脖刚扯到一半,她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这是......”
白玉婉的瞳孔迅速扩大。

国公府三位寡嫂个个姿色怡人,又是寡妇,私下里难免引人想入非非,叶知闲那次,也是刚好路过听见,叶修他们在背后议论。
当时的叶知闲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国公府小公爷。
自然受不了这些人的污言秽语。
尤其还是污秽他的三位嫂嫂。
于是,就冲上去把这帮人揍了一顿。
为首的叶修,汪文,更是嘴都被他给撕烂了。
宁思博原本不会被撕,可他非要去凑热闹,结果,被叶知闲一块儿撕了。
事后,太师府和兵部尚书找上门来,叶知闲被罚跪祠堂,只是白玉婉万万没有想到,那次的事情,居然是因为她们几位国公府里的嫂嫂。
“既如此,他为何不早说?”白玉婉目光轻轻一颤。
父亲,母亲,两位姐姐,还有......我,我们又不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他若是早早告诉我们真相,父亲,母亲,又怎会罚他?
其实,叶知闲不是不说,而是觉得这种事,说出去,有辱几位嫂嫂的名节。
这才没有声张出去。
若不是发生了后来那些事......
“奇怪,靖安伯家的小儿子,今日,怎么跟往常,不太一样?”
秦玉蓉刚才就觉得奇怪,整个金陵帝都谁不知道?这侯敬堂就是个胆小鬼。遇到事情,比杨青还怂。
可是这么怂的一个人。
“居然敢公然挺身,维护叶知闲?”
“等等,玉蓉,你的意思是......靖安伯家的小儿子,被叶知闲威胁了!!!”
秦玉蓉:“???”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秦玉蓉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能被白玉婉解析的如此离谱。
白玉婉好像总能在关键时刻,长出脑子。就像这次一样。
“这个天杀的叶知闲,往日里,在国公府,编瞎话骗骗母亲,骗骗我们这些寡嫂也就算了,今天这样的场合,他竟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望着一旁酥胸高挺,气愤无比的白玉婉,秦玉蓉彻底震惊了。
曾几何时,国公府里的三位嫂嫂,为了叶知闲,可以打上太师府。
那护短的模样,至今仍让秦玉蓉历历在目。
今天,这怎么回事?
脑洞这么大!
明明是叶知闲让人给欺负了。
可白玉婉却几次三番,给叶知闲横添罪名?!
不过,侯敬堂刚才说的那件事,秦玉蓉倒是知道,她不仅知道,当初她还是这件事情的亲身经历者。
不过,那时候的秦玉蓉一心只想摆脱国公府的婚约,事后,兵部尚书和太师府找上门的时候,她非但没有帮叶知闲出言辩解。
反倒添油油加醋,故意说成是叶知闲嚣张跋扈,欺负了那些世家子弟。
现在想想......
秦玉蓉竟感觉一张脸火辣辣的。
“你们若是再污蔑叶大哥,就别怪......别怪我不客气了。”侯敬堂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三年前,他被帝都这帮纨绔欺负,是叶知闲为他出头,打退了这群纨绔。
事后叶知闲还告诉他,想要不被欺负,就得靠自己。
拳头必须硬起来。
别人才不敢再来欺负你。
这句话,侯敬堂一直牢牢记住。
直到今天!
也不曾忘记分毫。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靖安伯家的侯敬堂啊。怎么?当年鼻子被打得不够肿,跑到这里来充大尾巴狼了?”
“信不信我......”
宁思博撩起袖子,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敢中途坏他好事的靖安伯小儿子。
谁知,下一秒。
一个硕大的拳头朝他迎面砸来。
宁思博只觉得眼前一黑。
下一秒,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叶修:“???”
汪文:“???”
卧槽。
刚才发生了什么。
宁思博居然被靖安伯家那个怂货,一拳打晕了过去?
叶修跟汪文瞪大了眼睛。
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就连叶知闲都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侯敬堂。
三年不见。
侯敬堂这小子居然变了这么猛。
一拳就把宁思博打了晕死过去。
叶知闲望了一眼,地上倒头就睡的宁思博。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犹如蜕变一般的侯敬堂。一时间,竟有些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相比宁思博这种嘴上说什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的嘴炮,侯敬堂才真的是,让在场所有人都狠狠的刮目相看了一把。
尤其是叶修。
他爹是兵部尚书。
把他丢到军营里面学了三年的武。
叶修自然能够看出,侯敬堂刚才那一拳,是真有两把刷子。
这的是每日勤学苦练,才有的成绩啊。
“竟敢偷袭户部侍郎的公子,侯敬堂,你胆子不小啊。”
“我,我没有偷袭,是,是他自己冲上来打我,才被我打倒的。我没有,我没......”
侯敬堂刚刚明明属于自卫,是宁思博上前准备动手,他才还击的,可是到了叶修的嘴里,却变成了宁思博偷袭?
关键是,周围那些世家子弟,明明亲眼看到了一切,却帮着叶修罔顾事实。
“侯敬堂,你好卑鄙。”
“居然偷袭户部侍郎家的公子。”
“谁给你的胆子?”
“你们靖安伯爵府,就是这么教养你的吗?”
“不,我没有,你们,你们,我......”
侯敬堂就一张嘴巴,哪里敌得过他们这么多人?一时间,委屈的都快哭了。
“休要狡辩,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还能污蔑你不成?今日,我便替靖安伯,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叶修更是根本不给侯敬堂解释的机会,直接一剑朝他刺了过来。
靖安伯虽然是伯爵之家,但是他们家空有爵位,在朝中并无官职,相比之下,叶修他爹那可是手握实权的兵部尚书。
一个过气勋贵的小儿子。
跟一位手握实权的尚书大人,
周围的人显然也是看清了时局。
对他们来说,真相是什么,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爹是谁!
侯敬堂的爹,不如叶修的爹。
那今日这罪过,便只能由侯敬堂来背。
面对叶修袭面而来的三尺青锋,侯敬堂虽练了几年拳脚,但一时间,赤手空拳的他,也有些慌了神。
望着一脸绝望的侯敬堂,秦玉蓉正准备出手。
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根竹条,狠狠打在侯敬堂的手腕上。
巨大的力道,竟让叶修手中长剑脱手而出。
“叶知闲,你敢偷袭我?!”叶修捂着手腕,望向对面这根竹竿的主人。
正准备出手的秦玉蓉,也是微微一愣。
今天将军府,本就是她设宴,她自然不希望,在自己家里闹出事情,但是叶知闲......他刚才那一棍......不,那不是棍法,而是,剑法。
“卑鄙!”
“无耻!”
“侯敬堂偷袭宁思博,叶知闲偷袭叶修。”
“你们两个人,还真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手段如此下作。”
“就不觉得羞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