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篇小说 女频言情 真千金水泥封心后,哥哥们跪求她回府前文+后续
真千金水泥封心后,哥哥们跪求她回府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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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运来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如月温灵儿的女频言情小说《真千金水泥封心后,哥哥们跪求她回府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许运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想着,对方已经打开药瓶,想要替她处理伤口,温如月看着他的手,眼前闪过几幕支离破碎的画面。她心底悲恸,下意识闪避。毒老眼底露出抹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他缓缓将药放在床前,低声道,“是师傅不好,害你丢脸了,你......可跟家里人说,已经同我断绝师徒关系。”温家人之所以看不起温如月,也有大部分是他的缘故。温玉成少年神医的名头有多响亮,毒老的名声就有多臭。多年前,他曾给一户人家下毒,三百四十六口人,连同婴儿在内尽数暴毙身亡,而他也没打算隐瞒是自己所为。消息传出去,百姓对其深恶痛绝,有头有脸的人家觉得他拿不上台面,温家更是在得知她被毒老养大的之后,第一时间要求她和其断绝关系。上辈子,温如月听信温家,不惜多次伤害毒老,和他划清界限。可直到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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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对方已经打开药瓶,想要替她处理伤口,温如月看着他的手,眼前闪过几幕支离破碎的画面。

她心底悲恸,下意识闪避。

毒老眼底露出抹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他缓缓将药放在床前,低声道,“是师傅不好,害你丢脸了,你......可跟家里人说,已经同我断绝师徒关系。”

温家人之所以看不起温如月,也有大部分是他的缘故。

温玉成少年神医的名头有多响亮,毒老的名声就有多臭。

多年前,他曾给一户人家下毒,三百四十六口人,连同婴儿在内尽数暴毙身亡,而他也没打算隐瞒是自己所为。

消息传出去,百姓对其深恶痛绝,有头有脸的人家觉得他拿不上台面,温家更是在得知她被毒老养大的之后,第一时间要求她和其断绝关系。

上辈子,温如月听信温家,不惜多次伤害毒老,和他划清界限。

可直到她被诬陷给温灵儿下毒,温家要处死她的时候,师傅还是毫不犹豫的来救她了,可惜,她当时还抱着可笑的幻想,叫骂着让滚。

“不!”

温如月猛地抓住毒老的衣角,眼泪夺眶而出,梦境和现实交织,让她情绪开始崩塌,“对不起,师傅,是我错了。”

“你不要走,月儿求你了,都怪我,都怪我听信他们的,害得你被他们抓住,被五马分尸,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师傅,直到死,都没有放弃过她。

哪怕在地牢被她极近羞辱骂走之后,在温家打算对她动手那天,还是来了,可没想到却中了他们的埋伏,被当场抓住。

甚至当着温如月的面,将他五马分尸!

“小月月,别看,你别看!”师傅害怕她吓到,临死前还在让她闭眼睛。

温如月做不到,她眼睁睁看着毒老被杀,所有希冀和期待全都化作了怨憎,她在杀了下令的裴恒后,直接冲上城墙跳楼自杀。

毒老听着她颠三倒四的话语,只觉得心疼,他原以为小月月回到温家,会过的更开心,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抓住温如月手腕,起身就道,“是不是温家那些人欺负你了,走,我们不待了!”

直到师傅干燥温暖的掌心抓住她手腕,温如月才从虚妄中回过神来,她反手拉住毒老,眼底的惶然无措变成了滔天的恨意。

“不,我不走。”她嗓音决绝。

毒老皱眉,“你还是没放下他们?”

温如月摇头,她早已经付出血的代价,又怎么可能对温家还有幻想,如今,她只想他们血债血偿,“我要报仇。”

她看着黑沉沉夜色,字字顿听,“我要温、裴两家分崩离析,满门抄斩!”

声音传出门外,吓得躲在门边的小丫鬟踉跄着摔坐在地上,她惶然的看眼屋门,手脚并用的朝院外跑去。

丫鬟一路跑进摘星苑,将方才听到的话都禀报给了温灵儿。

温灵儿眸色一沉,继而徐徐笑开,还真是打瞌睡就送枕头,她还想着要怎么对付温如月呢,没想到她自己就送了把柄过来。

她随手丢给丫鬟一个镯子,“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丫鬟欣喜不已,“谢谢六小姐。”

隔天,温灵儿趁着温玉成过来探望的时候,满脸忧色的提起温如月,“二哥,虽说这次姐姐惹你生气了,但到底不是什么大错,若是真放任她的伤势不管,难免会让她心寒。”

“那也是她自找的!”温玉成怒气冲冲。

他只要一想到温如月将自己费尽心思找来的丹药转赠出去,心底的邪火就怎么也止不住。

“二哥。”温灵儿抓住他袖子轻轻摇晃,“过些时日是我的生辰宴,我还想姐姐出席呢,你就行行好,过去替她瞧瞧吧。”

温玉成向来心疼她,闻言只好答应下来。

但他还是恼怒温如月的举动,出了院子,也并没有亲身前往,只是吩咐小厮给那边送了些伤药过去。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温灵儿生辰宴。

前院的喧嚣早早的传到后头,温如月本没打算出席,可是温晟泽派小厮过来,说是今天必须她出席。

她自知无权拒绝,索性换了身衣服过去。

刚进院子,便听见里面喧嚣迎面而来,无数奇珍异宝都被送到温灵儿眼前,只等她瞧上一眼。

各家小姐将她众星拱月般簇拥在中间,余光乜斜着朝门口看来。

只见温如月穿着身靛青色长裙,还没痊愈的面容上透着病态的苍白,衣衫掩映下,有狰狞的伤口若隐若现。

看着骇人又可怖。




温如月内心只觉讽刺,面上却愈发委屈,眼圈红红的道,“我自小便对这药材过敏,我也不知道二哥会忘。而且,你们也没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啊!”

从她进门到现在,她这些所谓的家人,没有一人开口问过他伤势如何?

只是一味听信别人的话,指责她,甚至还要对她动家法。

温成玉面色微变,温晟泽则是一愣。

是啊,他们怎么忘了,温如月确实自小就地苍术这味药材过敏。

当初温成玉之所以想学医术,还是因为想要治好她这过敏的病症。

温晟泽神情复杂的看着温如月,温成玉眸底更是划过一抹愧疚。

一旁温灵儿见状,不自觉攥紧掌心帕子。

视线一瞥,落到跪在地上的小丫鬟身上,当即娇娇柔柔的开口。

“好了大哥,既然药膏的事是一场误会,那想来这小丫鬟,也是在胡说八道,便算了吧。”

她这么一提醒,二人立刻想起来,温如月说要让温家家破人亡、付出代价。

心里那一丁点的愧疚当即烟消云散,板起脸厉声斥责,“她一个小丫鬟,怎敢无端造谣自己的主子?!定然是真的听到她说了这些大逆不道之语,才会揭发!”

“为何不敢?”温如月反驳,“荆州离京城,上千里。消息传递,少说也要月余。试问,我师傅半月前在荆州拿人试毒,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传到京城来的?”

“除非,害人性命的压根就不是我师傅!只不过因为他是毒老,不管往他头上扣什么罪名,都会有人相信!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次是造谣诬蔑,可见以前种种,未必全是事实!”

“如月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个毒死人不偿命的老怪物,我作甚要去诬蔑他?!”方才说起荆州之事的夫人登时羞恼,情绪十分激动叱骂。

“倒是你,堂堂侯府千金,话里话外帮一个为人不耻的老毒物说话。侯府的教养,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听到她连累侯府名声,温成玉怒不可遏,视线锋利冷锐,让刀子一样剐在温如月脸上。

温晟泽丰神俊朗的面容上,也是怒色浮动。

不等两人开口,花厅外骤然响起一道冷锐嗓音。

“温如月,我看你是疯魔了,竟帮那老毒物说话!”

说话间,一道身影自花厅外拐了进来。

那人穿月色锦袍,腰缠玉带,墨发用玉冠束在头顶,对温如月怒目而视,“没出息的东西,赶紧向陈夫人道歉!”

听到声音,温如月微微抬眸,看向进来的人。

说话的是她的四哥,温云峥。

温云峥几步迈到温如月面前,照着她的膝弯就踢了一脚。

温如月膝窝一痛,身子趔趄,差点跪下。

她不敢置信的回眸,看着温云峥的眼神满是讽刺。

这就是她担心他行走在外,会遇到危险,每次得知他要出门,都会熬几个大夜给他准备防身的伤药、毒药,期盼着他每一次都能平安归来的四哥!

即便重活一世,她对这些所谓的亲人再不报任何幻想,却依然不可遏制的感到心寒!

温云峥是皇商,平素行商、缴税,和朝廷的户部牵扯最多。

而刚才说起荆州之事的,正是新晋户部尚书的夫人,他上峰的家眷。

温如月得罪了她,岂不等于温家得罪了陈尚书。得罪了自己的上峰,日后还有他好果子吃吗?!

是以见温如月还敢瞪他,登时又要抬脚踹,“怎么,回府这么久,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如何道歉都不会?”

温如月紧咬下唇强忍着膝弯的痛楚,缓缓站直自己的身体。

“我无错,为何要道歉?!”

她冷睨了还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眼,“你说你听到我说要让温家付出代价,可有证据?”

小丫鬟被她冷厉的目光刺得浑身一颤,低垂着头不敢与她对视,嗫嚅着道,“奴、奴婢亲耳听到的......”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温如月冷冷一笑,从腰封里拿出一张银票,“你没有证据,我有!”

“这是我在她房中找到的银票,她一个小丫鬟,便是做一辈子工,也不可能攒到三百两这么多。可见,是有人花钱指使她监视我、诬蔑我!”

“这银票是安庆钱庄所出,只要拿着银票去钱庄对一下存根号,就知道指使她的人是谁了!”

看到银票,小丫鬟当即面色一变,心虚的瞄了温灵儿一眼。

被温灵儿一瞪,立马低头,瑟瑟匍匐在地。

可小丫头刚才的表现,已经惹人怀疑。




温晟泽瞳孔骤缩,怒气正要沸腾之际,忽而顿住。

温如月此话说得也有道理,若是这次的事情当真是她所为,那就是打杀了她也不足惜,可如果不是......

他心底微凛,正要说些什么,忽而看见温如月单薄的身影匍匐在地上,背后血痕交错,好似随时会没了生机似的。

他莫名心头一紧,片刻后,沉声说道,“好,那我就给你这个公平,如果最后查出来确是你所为,我定不轻饶。”

温如月垂眸,没有说话。

“起来,随我出去。”温晟泽淡道。

温如月稍一动弹,只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经过温晟泽身侧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搀扶,却被她不动声色避开。

温晟泽悬在半空的手微顿。

离开地牢的刹那,刺目的日光直射下来,照的温如月不由得眯起眼睛,好似从地狱重回了人间。

“别愣着,过来。”温晟泽从她身侧走过去。

温如月微顿,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他往前走,一路上,下人们各种鄙夷隐晦的打量投来,像是在看什么脏污。

上辈子,温如月还会因为他们的眼神难受,如今只觉如尘埃落身。

这是温灵儿的院落,里面堆金砌玉,冬暖夏凉,所有温如月见过的、没见过的好东西,都跟不要钱似的被送进来。

进了门,屋内挤挤攘攘的。

有各院的主子,还有温如月的父母和五个兄长,他们都关切的围在床前,对躺着的女孩嘘寒问暖。

“是大哥来了吗?”一道清脆的嗓音传出来,人群瞬间分作两半。

温如月抬眸,看着坐在床头的少女,她披着件鹅黄色外衣,靠坐在被子里,巴掌大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病气。

可她看着来人,眉眼鲜活又灵动。

“如月姐。”温灵儿笑着朝她打招呼。

温如月静静看着她,仿佛看到这张温柔面下的狰狞,若非亲身经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口口声声要和自己当亲姐妹的人,从始至终都想置她于死地。

“灵儿叫你没听见吗?”见她久久不说话,站在床边的二哥温玉成不由得沉了面色。

“就是,进了趟地牢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喂狗了?”

“温如月,你在给谁甩脸色看?”

“赶紧跪下给灵儿道歉认错!”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找你回来!”

最后一句话,落进温如月的耳朵,让她垂在身侧的手轻颤,这句话,其实她也想问很久了。

温如月是在五岁那年被三哥偷偷带出去看花灯,被人贩子拐走的。

后来流落乡野间,被师傅收养,学了一手医术和下毒的本事,她本想凭此闯荡江湖,却不曾想在去年冬日,被温家找上门来。

他们说自己是温家唯一的千金,说他们找了她多年,说日后会好好待她。

温如月抱着期待归家,却发现温家早有了代替自己的假千金温灵儿,她心底还没来得及不高兴,就被母亲抱着哭诉,说这些年都是靠着温灵儿寄托相思之情才撑过来的。

她保证会对姐妹俩一视同仁,温如月信了,然后亲眼看着她所谓的家人们,一次次维护着温灵儿,将她逼上绝路。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要将自己找回来?

温如月面无表情想着,抬头看向温灵儿,唇角微微牵起抹弧度,“妹妹还好吧,都怪我不好,让你遭了这么多罪。”

她说着,眉眼间露出歉疚,“我不该看你久病不愈,就乱了心神,想着给你煎个药,却忘记你体质孱弱,反而会弄巧成拙。”

“这些天,我每每想起害你遭罪,就后悔不已。”

温如月将一颗丹药递出去,“我思来想去,只有赔你这枚丹药,方能聊表歉意,还请妹妹收下。”

圆润的丹药静静躺在她手心里,却引得其余人一片哗然。

他们纷纷看向温玉成,神色惊疑不定。

而温玉成的面色则是肉眼可见的冷沉下来,他死死盯着温如月手中的丹药,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凌迟似的。

这丹药,分明是温如月回府那日,他亲手送出去的九转还魂丹。

此丹药乃是神医张老所炼制,当年一炉共出了五枚,其中两枚听说是用来救人了,如今世间仅剩三枚。

温如月刚被找回来时,温玉成是最高兴的,他发誓往后定要护好妹妹,所以连着日夜兼程跑去了药神谷,亲自求来这枚丹药,想着关键时候能护她一命。

而温如月收到的时候,欣喜不已,也是因此对温家有了诸多期待。

可后来......这枚丹药她还是没用上。




温灵儿细长的指甲掐了掐掌心,兀自镇定的挤出一抹娇柔笑容。

“不用去对了,她的银子是我给的。”

温灵儿适时红了红眼圈,“不过姐姐,我并非让她监视诬蔑你,而是担心你刚回府,怕下人伺候不好你,所以才给了些银子,让她能更精心的照顾你!”

“姐姐,你真的误会我了!”

最后几个字,俨然带上了哭腔。

温家众人登时心疼不已,温晟泽上前安抚的摸了摸她头顶,扭头看向温如月,眸光登时冷如利箭!

“温如月,灵儿一心为你着想,你竟用这般歹毒的恶意来揣测她,简直不识好歹!给灵儿道歉,否则别怪我今日请家法,好好让你涨涨教训!”

温成玉拂袖冷声,“大哥,你还跟她废什么话,直接请家法过来!”

“对,像这种不识好歹、信口雌黄的人,就该打一顿,她才记得住!”温云峥恨恨道,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亲妹妹,而是杀他妹妹的仇人!

温如月听得想笑,究竟要偏心到何种地步,才能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坚定不移的站在温灵儿那边。

还要回过头来骂她不识好歹!

她倒是想识好歹,可温灵儿的“好”,她识不起。

因为,要命!

“好了,大哥、二哥、四哥,今日是我的生辰,能不能看在灵儿的面子上,不要跟姐姐一般计较了。姐姐只是不知道,不是故意要曲解灵儿的用心的。家法严厉,姐姐弱质纤纤,哪里受得住啊!”

温灵儿娇俏的每个哥哥袖子拽一拽,摇一摇,一派天真纯善的模样,“不如我们先来看灵儿的生辰礼吧,灵儿已经迫不及待了!”

看着温灵儿纯真无邪的笑脸,再看温如月一副死不认错、不知悔改的样子,温晟泽心中对她愈发的厌恶。

甚至也开始隐隐觉得后悔,要是当初没有执着的将她寻回来就好了。

要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家宅不宁!

不过,心里再如何恼恨温如月,今日也是灵儿的生辰,确实不宜见血,免得有所冲撞。

于是兄弟几个对视一眼,勉强将心头怒火强压下,陪着温灵儿开始拆生辰礼物。

温侯爷陪夫人回娘家省亲不在,温家老三领军驻守南境回不来,老五忙着为今秋的春闱做准备也没有回来。

不过家里的掌上明珠过生辰,他们自然不会忘。

即便人无法回来,也都纷纷遣人送回来了各自精心准备的礼物。

温侯爷和夫人送的是一套红宝石的头面,那剔透晶莹的红色宝石戴在温灵儿的身上,愈发衬得她肌肤如雪,活色生香。

温家三哥送的是一块玉琐,被能工巧匠雕琢成了温灵儿的生肖属相,那小兔子雕刻得栩栩如生,十分玉雪可爱。

温家五哥则送了一把焦尾古琴,那琴一亮出来,便有人认出,此乃前朝公主爱物,据传已有百年历史的名贵古琴。

温家人准备的礼物,令花厅众人打开眼睛,纷纷赞叹。

“温家这位二小姐,当真是被温家人放在了心尖尖上。瞧瞧这价值连城的生辰礼,满帝都哪家的闺阁千金能比得上。怕是只有宫里的公主,才能有这样的待遇。”

“谁说不是呢,不过那也是人家温二小姐自身优秀,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知书达礼、温柔娴雅、天真善良。这样的千金小姐,才堪为名门千金的表率。不似那有些人,粗布不堪,冥顽不灵,还终日与草菅人命的畜生怪物为伍!”

“这么一对比,这位温大小姐,真是连温二小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听到众人的议论,温灵儿心中暗暗得意。

面上却还一派谦逊模样,“你们不要这样说我姐姐,她也是被她师傅蛊惑了而已。毕竟那是养大她的师傅,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听到温灵儿的茶言茶语,温如月心头连连冷笑。

别以为她不知道,温灵儿故意点出她被师傅养大,不就是想暗示众人,她一个被心狠手辣、畜生不如的人养大的孩子,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这些人,侮辱她可以,侮辱她师傅,她决不能忍!

不过,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总有一日,她会让在场所有说过师傅坏话的人,都为她们一时口舌之快付出代价!

见温如月居然没有反应,温灵儿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往常自己只要稍稍一激,尤其是提到她被老毒物从小养大这事儿,她早就激动的扑上来,着急忙慌的撇清关系了。

怎么今日竟这般沉得住气,一句话都不说。




“温如月,你还不知错?!”

随着男人厉声的质问,长鞭破空而来,将温如月从昏迷中抽醒,她猛地睁眼,看着阴暗逼仄的牢房,心底生疑。

这是哪里?

她不是从城楼跳下去,死在马蹄之下了吗,难道说......她没死,又被那些人关回地牢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皮开肉绽的感觉,让温如月不受控的发颤,肺腑间血气翻涌,她隐约觉得眼前这幕熟悉,没等混沌的脑袋反应过来,就听他继续斥责道,“我们怜你自幼被拐,沦落恶人手中,自从你归家后处处对你忍让。”

“灵儿更是不曾跟你争抢,能让的全都让给你了,可你为何还要心思歹毒到给她下药?”

和回忆里如出一辙的质问,让温如月猛地反应过来。

不,不对,这分明是三年前发生的事情,难道说,她重生了?

温如月猛地攥紧拳头,混沌的思绪勉强被抽出几缕神思,上辈子,温灵儿感染了风寒,喝了几个大夫开的药总是不见效。

她看着父母兄长们忧心,便主动给她煎了一碗药过去,原想着她喝了能好得快些,没想到温灵儿反而吐血昏迷。

温家所有人震怒,骂她心思歹毒,平日里和温灵儿争抢东西还不够,现在居然还要害她性命。

可事实上,温如月从未做过这些事。

那些珠宝首饰、以及父母兄长带回来的东西,分明都是温灵儿主动给她的,也不知怎么的,最后就成了她心思狭隘,非要跟她争抢的证据,而温灵儿也往往会得到更多更好的补偿。

最要命的是,半月前她们一同去参加了户部尚书嫡女的及笄礼,温灵儿和她走在湖边的时候莫名跌了进去。

数名小厮丫鬟冲出来指认是温如月所为,她百口莫辩,被关祠堂三天三夜。

这次投毒的事情一出,他们直接将温如月关进地牢施以鞭刑,还因为她‘死不认罪’被上了拶刑,十指尽断。

最后虽然治好了,可她却再也拿不起银针治病救人。

她思绪混乱间,一时没有说话,落在温晟泽眼底,便成了死不悔改,想到灵儿吐血昏迷的憔悴模样,他眼神凉了凉,抬手就准备让人上拶刑。

“对不起,是我错了。”

就在他将要开口的瞬间,温如月突然开口。

她视线落温晟泽身上,北齐最负盛名的少傅,一身靛青色长袍,哪怕站在阴暗的地牢里,也显得风光霁月。

同时,也是她的大哥。

前世温如月为了求得他的认可,知道他有胃疾,便日日晨起做饭,晚间送药膳,三百六十五日,从无有一日落下。

后来温如月才知,那些她千辛万苦做出来的药膳,基本都被温晟泽倒进了狗盆。

“奴颜婢色,毫无名门闺秀风范。”他将她的付出,贬进了尘埃里。

过往回忆像是最锋锐的刀刃,割的温如月指尖发颤,她再度开口,“我知错了,还请兄长责罚。”

反抗和嘴硬都是没用的,上辈子,他们认定了是温如月心思歹毒,她所有的解释和哭求都成了死不悔改。

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听着窗外的呜呜风声如鬼泣,感受着蛇鼠虫蚁爬过脚背的惊惧,从此患上夜里必须点灯才能安睡的习惯。

可他们总是将此当做惩罚自己的手段,但凡她做的稍有不妥,便会再次被关进地牢。

既如此,不如早早认错,免受皮肉之苦。

温晟泽闻言,眼眸微垂,“你错在哪儿了?”

温如月爬伏在地上,唇角扬起自嘲的笑意,“错在不该贪恋亲情,明知在你们眼里我甚至不如路边乞儿,却还要可悲可笑的凑到你们跟前乞怜。”

“错在明知温灵儿屡次陷害我,却还要心疼怜悯给她送药。”

“错在我不自量力,重回温家,而没有早早去死!”

“啪——”

长鞭破空而来,狠狠打在温如月后背,剧痛让她整个人猛地蜷缩起来。

“温如月,你犯下大错还死不悔改。”温晟泽怒斥,“自从你回来后,温家上下无不将你捧着哄着,可你竟说出这等怨怼的话来,可见跟在那老毒物身边心性早就彻底歪了!”

听到某个称呼,温如月眼睫微颤,她讥诮抬头,“捧着哄着?若真是如此,为何温灵儿一出事你们连问都不问就将我关进地牢?”

“还不是你往日作孽过多?”温晟泽只觉她彻底没救了。

温如月凉笑,“莫说我没做那些事,就算是真的做了,那温灵儿这次出事便必定跟我有关?那杀人犯杀了人,天底下的横死之人就都是他所为?”

“若你们真当我是温家小姐,就该给我个公道,而不是屈打成招。”她说着,微顿片刻,继续道,“也免得放了真正的凶手在外面,没准哪日就真的害死了你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