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慕书宁听露的其他类型小说《多情应笑我季慕书宁听露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脆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慕书的脸色惨白,游魂一样回了包厢。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忽然有人坐下。宁听露熟悉的声音亲昵地说:“慕书你怎么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季慕书表情僵硬地笑了笑。这一刻他竟然有些佩服自己,从来不擅长说谎的人,这一刻也学会说谎了。“朋友说他跟谈了五年的女朋友分手了,我有点难受。”他平时看小说电影也很容易被感动。宁听露没有多想,笑着说:“慕书你就是太心软。”话音未落,何星洲就端着酒杯站起来:“谢谢大家今天特意来给我接风,咱们碰一个!感情都在这杯酒里了。”包厢里的人纷纷端着酒杯站起来配合他。包括宁听露。季慕书沉默了一瞬,端起面前的果汁也站了起来。何星洲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弟弟,你又不是未成年。都来酒吧了,喝果汁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季慕书低声...
季慕书的脸色惨白,游魂一样回了包厢。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忽然有人坐下。
宁听露熟悉的声音亲昵地说:“慕书你怎么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季慕书表情僵硬地笑了笑。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佩服自己,从来不擅长说谎的人,这一刻也学会说谎了。
“朋友说他跟谈了五年的女朋友分手了,我有点难受。”
他平时看小说电影也很容易被感动。
宁听露没有多想,笑着说:“慕书你就是太心软。”
话音未落,何星洲就端着酒杯站起来:“谢谢大家今天特意来给我接风,咱们碰一个!感情都在这杯酒里了。”
包厢里的人纷纷端着酒杯站起来配合他。
包括宁听露。
季慕书沉默了一瞬,端起面前的果汁也站了起来。
何星洲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弟弟,你又不是未成年。都来酒吧了,喝果汁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季慕书低声说:“抱歉,我不能......”
话没说完,他手里的果汁已经被拿走,换成了一杯长岛冰茶。
宁听露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慕书,今天的局是星洲的接风宴,你就喝一口,别不懂事。”
季慕书怔怔地看着那杯烈性鸡尾酒。
她明知道他酒精过敏严重。
高三毕业的聚会上他被起哄尝了一口啤酒,当晚就酒精过敏进了医院。
当时她生气地说,以后有她在,永远不会再让他碰酒。
可现在,因为何星洲开口了,所以她亲手把酒塞到他的手里。
让他不要不懂事。
季慕书好像听见身体深处什么碎掉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轻声说:“好。”
何星洲笑着说:“这才对嘛!来,干杯!”
众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慕书喝了一口鸡尾酒,咽下的一瞬间,好像吞了一道火焰进嗓子里。
烈火一路从喉咙烧到胃里。
他的身体也仿佛被燃烧起来,又是灼烧又是疼痛。
季慕书的手紧紧捂住腹部,脸色一寸一寸变得煞白。
包厢里其他人正在玩游戏,气氛热烈。
季慕书站起身,喃喃说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了。”
快步走出了包厢。
可他才走到门口打车,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季慕书。”
季慕书回过头,看到外面套了一件浅色长款羽绒服的何星洲。
他手里拿着一盒饮料,走到季慕书面前:“热饮,拿着吧。”
季慕书摇头准备拒绝,何星洲已经凑近他。
他站在台阶上,弯下腰,俯视着他轻笑着说:“弟弟,我已经回来了,劝你以后离听露远一点。否则刚才那样的事,以后还会经常发生。”
季慕书低头应了一声:“我会的......”
他只是宁听露的报复工具。
经过今天,再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痴心妄想。
可季慕书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何星洲忽然惊叫了一声。
他抬起头,看见何星洲浅色的长款羽绒服腰部的位置被泼了一大块黑乎乎的饮料。
“你......”
“季慕书。”
一旁传来宁听露阴沉的声音。
季慕书转身,就看见她快步走近,与何星洲并肩而立,俯视着他,眼神不悦。
“星洲看你走了,特意拿了热饮追上来,你泼他一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尖酸刻薄,不择手段?”
季慕书心里一凉,眼睛酸涩不已。
明明饮料还拿在何星洲手里,明明查一查监控就能真相大白的事。
她却直接给他定了罪。
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心灰意冷,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抱歉,我会赔他一件新衣服。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宁听露一把拉住,他皱着眉沉声说道:“道歉。你毁了星洲的接风宴,跟他道歉。”
季慕书回过头,对着何星洲:“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错了,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宁听露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莫名有一种什么事情超出掌控的危险预感。
她还没来得及细究,何星洲已经笑着说:“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嘛。听露就是太紧张我了,她这个人一直这样,弟弟你别伤心,以后你也会遇到一个把你所有的事都放在心上的女人。”
季慕书看到车到了,胡乱点头:“谢谢,我先走了。”
宁听露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子消失的方向,觉得那种危险的预感愈发强烈。
何星洲叫道:“听露,舍不得他走?”
她回过神,笑道:“这个世界上我只会舍不得你。”
季慕书一眼就看见放在桌子上两枚闪闪发光的蓝宝石袖扣,上面的蓝宝石价值连城。
宁听露三年前送他的时候说过,那两枚蓝宝石袖扣世界上独一无二。
但他的蓝宝石袖扣在陆家别墅,已经被他收进纸箱捐赠出去。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星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笑一声:“这是听露送我的,三年前的事了,她七夕那天特意飞到国外送给我的。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反正我也不喜欢。”
所以从来没有什么独一无二。
季慕书更觉得冰凉彻骨。
原来她对他说过的话,也全都是谎言。
宁听露对他,大概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
何星洲上前问道:“弟弟,听露说你把她这些年送你的礼物都扔了?你究竟是在发脾气,还是知道了什么?”
季慕书轻声问:“宁听露将我带到你面前,我不应该知道什么吗?”
何星洲看了他片刻,忽然露出兴奋的笑容:“看来你也不像听露说的那么傻!竟然真的知道。”
他凑近季慕书,笑容玩味:“那作为住了你房子的答谢,我再好心告诉你一件事吧。”
直觉告诉季慕书,不要听他说。
可他的身体却像是被什么定在了原地,动也不能动。
他听见何星洲笑盈盈地说:“你知道真相后,是不是想不通,为什么当年拆散我们的是陆毅峰,听露却要利用你来报复,绕了一个大圈子?”
季慕书的确不明白。
他以为是因为他比较傻,比较好骗,所以才会被宁听露选中。
可何星洲告诉他,真相远比他以为的更加恐怖、更加难以想象。
“其实她最先找了男人去勾引季晓曼,只是你妈深爱陆毅峰,用什么手段她都无动于衷,她只能改成你。”
季慕书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以为宁听露对他的爱是假的,可原来,连他认识的宁听露这个人,也都是假的!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只有他被骗得什么都不剩下。
那一瞬间,仿佛灵魂都被撕碎。
季慕书站在原地许久,忽然觉得猛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那疼痛一次又一次袭来。
终于支撑不住,踉跄两步,扶住了墙壁。
旁边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这是什么?玉的成色一般,不值钱吧。”
季慕书猛然抬起头,看到何星洲一根手指上挂着的是外婆留下的白玉平安扣。
他想也不想站起身伸手去抢,声音嘶哑地说:“还给我!”
何星洲一个闪身,轻松躲开季慕书的手。
他笑嘻嘻地说:“你怎么说也当了十几年的陆家大少爷,怎么还这么紧张这种不值钱的东西?”
季慕书这一刻把什么都忘了,只想拿回外婆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他嘶声叫道:“还给我!”
扑了过去。
何星洲躲避的动作变大,平安扣从他的指尖滑落。
季慕书拼命想过去接。
可到底还是迟了一点点。
小小的平安扣摔在地板上,碎成几块。
季慕书狼狈地整个人扑倒在地上,他顾不得疼痛,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条外婆亲手编的褪色发白的红绳,碎得彻底的平安扣。
他的脑中嗡嗡作响,忽然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冲向何星洲。
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就在即将巴掌即将落在何星洲脸上时,季慕书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宁听露熟悉的声音传来,十分不悦:“季慕书,你又在干什么?”
季慕书几次用力,手腕处传来指甲陷进肉里的刺痛。
宁听露两只手紧握着他的手腕,指甲已经掐破了他的皮肤。
他只得转过头。
宁听露看见他通红的双眼,不由得一怔。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季慕书。
但她紧接着就皱起眉头说:“房子是我让星洲住的,你不高兴可以来找我,为什么要打人?”
“季慕书,你的教养哪里去了?”
季慕书心口处的疼痛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消失。
他声音沙哑地说:“他摔碎了外婆留给我的平安扣。”
宁听露目光看向地上碎裂的平安扣,想也不想就说:“星洲肯定不是故意的,我让他给你道歉。但你不能动手打人,明白吗?”
季慕书眼睛里一片寂然,他平静地说:“我明白了。”
宁听露对着那双眼睛,心底深处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
但她强迫自己忽略,只是向他确认:“不动手了?”
季慕书平静地回答:“嗯,你松手。”
宁听露松开手。
他果然没有再试图动手,只是蹲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捡起所有的碎片,收在掌心。
何星洲惊魂未定地对他道歉。
可季慕书好像没听见一样,整颗心都在那些碎片上。
宁听露忍不住说:“我会补新的给你,几个都行,样式价格随便你挑。慕书......”
季慕书已经站起身来,平淡地打断她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宁听露皱眉:“什么意思?”
季慕书嘴角扯出一丝毫无笑意的笑容:“我说,我能离开这栋房子了吗?”
宁听露沉下脸:“慕书,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东西已经碎了,你就算杀人也不可能恢复原状。星洲也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季慕书语气仍然平静:“我想怎么样,你不是都不允许吗,那请问,我回家可不可以?”
宁听露语气里冒出火气:“你想走就走!没人拦着!阴阳怪气给谁听?”
季慕书转身。
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曾经让他觉得幸福,如今只觉得恶心至极的地方。
他回家的路上,忽然一秒都不能再等,立刻联系了中介。
“我那套房子要以最快的速度卖掉,价格无所谓。”
挂断电话后,他拉黑了宁听露的所有联系方式。
第二天。
季慕书头也不回地坐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
季晓曼稍微放心了一点后,去厨房亲手给儿子做吃的。
季慕书就站在房间里,看着梳妆台上、书架上摆放着宁听露这些年送的礼物,忽然觉得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找出两个大纸箱。
这个是十五岁那年宁听露送他的一支钢笔,她说祝福他前程远大,未来灿烂。
可她却要亲手毁了他的未来。
季慕书垂下眼眸,将钢笔扔进纸箱。
毛绒玩具、钥匙坠、蓝宝石袖扣、一整套典藏版的小摆件......
十八岁生日那天,她送了他一个锁形状的吊坠。
在一起以后,她说那个吊坠,是代表她要锁住他的心。
可现在季慕书才知道,她是要将他的心锁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他低头看了那吊坠许久,也扔进纸箱。
然后是情书、她工作出差时带的很多当地特色的纪念品......
季慕书将一箱值钱的东西捐赠出去。
另一箱子不值钱的东西直接扔进了外面的大垃圾桶里。
他将东西扔掉后,旁边忽然传来宁听露的声音:“慕书你扔了什么?”
季慕书没有回答。
而宁听露已经看见了,她的声音瞬间变得阴沉:“你扔了我送你的东西?季慕书,谁给你的胆子?”
季慕书低着头,没有回答。
宁听露已经逼近他身边,压着怒气问:“那天是你太不懂事,毁了何星洲的接风宴,我只是让你道个歉而已,你记恨到今天?把我送的东西都扔了?你是要跟我绝交?”
季慕书还是沉默。
宁听露一把抓住他的手,怒声道:“季慕书,说话。”
她长长的指甲抓进他的肉里,疼得季慕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但他将嘴唇咬出血来,也没有抬头看宁听露,更没有回答。
宁听露怒极反笑:“好好好!我倒不知道,你竟然还有一副骄纵任性的大少爷脾气!你以为扔了这些东西我会怕?”
她以最快的速度,当着季慕书的面,将他送她的礼物也扔进了垃圾桶。
看着他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这大少爷脾气发到什么时候。”
而后扬长而去。
季慕书平静地笑了笑。
距离他出国,只剩下四天。
季慕书回了一趟老家。
他父亲孕期出轨,妈妈跟他离了婚,住回外婆家。
外婆是个明事理又能干的人,外公早亡,她一个人将女儿养育成人。
后来又一手带大了季慕书这个外孙。
外婆在季慕书十三岁那年突发急病去世了,这是他心里最大的遗憾,没能好好孝敬外婆。
现在季慕书就要远去异国他乡,当然要回家看看外婆。
离开墓园时,季慕书一步一回头,十分不舍。
回家的路上他默默红了眼眶。
哭得眼睛肿了,他知道妈妈看见会担心,就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学校外面的房子里。
这里也是宁听露和他相处最多的地方。
季慕书原本没打算再来。
出国后他会直接委托房产中介把房子卖掉。
可是输入密码走进客厅时,却发现何星洲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随意,一副主人的姿态。
季慕书僵在原地。
何星洲笑了笑:“弟弟?你不是跟听露闹脾气吗,怎么还来这里?”
他耸了耸肩:“真是不好意思,我才回国,暂时没地方住,听露让我来的。”
可这是他名下的房子!
宁听露在北城房产无数,根本不缺这一套房子!
为什么要把何星洲安排到这栋他们同居了好几年的房子里?
难道这也是她的报复吗?
季慕书心底苦涩至极。
何星洲站起来:“不好意思,这房子里原先很多东西都不符合我的风格,我看没什么用,就扔掉了。你如果介意的话,我搬走的时候再给你买新的。”
季慕书这才注意到,房子里的情侣拖鞋、情侣水杯、还有很多成双成对的小摆件小玩偶,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何星洲的睡衣、护肤品、各种衣服和配饰。
“妈妈,陆叔叔,我拿到了交换生名额,下周就要出国了。”
季慕书的声音轻柔但坚定。
季晓曼和陆毅峰都有些惊讶。
“慕书你想出国?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
季慕书沉默了一瞬:“我想靠自己。如果在国外学习顺利,我会继续留学。”
季晓曼更加吃惊:“你的意思是可能几年不回来?”
季慕书轻轻地“嗯”了一声。
季晓曼看了一眼陆毅峰,问道:“那你女朋友呢?以前陆叔叔建议你出国,你不是舍不得她吗?这次怎么舍得了?”
季慕书轻声说:“分手了。”
季晓曼立刻明白了他为什么忽然想出国。
她连忙安慰儿子。
陆毅峰也说:“慕书,不合适的人分了就分了,叔叔以后给你介绍更好的。”
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什么介绍更好的?”
季慕书浑身一僵。
季晓曼笑着跟宁听露打招呼:“听露回来了。”
陆毅峰板着脸说:“昨天叫你回来一起吃个饭,你连人影都看不见,也不回消息。听露,你出去代表的也是我们陆家的脸面,不要做一些让人看笑话的事。”
“你看看慕书,他都比你懂事多了!”
季晓曼连忙劝说:“毅峰你别天天一见面就说教一大堆,听露现在事业做得有声有色,她又不是小孩子,你别太过分了。”
陆毅峰拍着桌子:“当年云泽临走前把他老婆宁听露的责任交给我了,说让我把听露当亲女儿。那不管她做出什么成就多大岁数,我就都能管!”
吃过饭后。
季慕书借口看书,匆匆回了房间。
可是没多久,他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门口的宁听露一步一步靠近,似笑非笑地说:“慕书,陆毅峰天天踩着我夸你,你说他要是知道我们在谈恋爱,会是什么反应?”
季慕书心里一阵悲凉,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宁听露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大步走过来抬起他的下巴。
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她一怔:“怎么了?不舒服?”
季慕书低声说:“不能让陆叔叔和妈妈知道我们的关系。”
宁听露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笑说:“傻瓜!我只是开玩笑吓唬你的,谁让你今天看见我一点都不开心,跟你说话也不理我。”
“我知道你害怕,不会说的。”
“走吧,带你出去聚会,热闹热闹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她不顾季慕书的拒绝,拉着他出门。
季晓曼看见,笑着对陆毅峰说:“你看,你还老教训听露,她对慕书不是挺好的吗。”
陆毅峰微微点头:“的确,她这个大嫂做得倒是有模有样。”
两人上了车,宁听露说起晚上的聚会。
“算是接风宴。和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
“他出国我们就没有再聚过......”
他没有注意到季慕书看向车窗外,悄无声息地红了眼眶。
没有人知道,他的女朋友就是继父的大儿媳宁听露。
她是他名义上的大嫂。
她十三岁时,妈妈和继父结婚,她在婚礼上第一次见到宁听露。
陆家大少爷陆云泽结婚后一年意外去世,她成了陆家的寡妇。
她不愿意改嫁,再加上陆云泽临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将她交给了陆家大家长毅峰,她就仍然是陆家人。
他们年龄相差不算大,他不怎么叫她大嫂。
但也真心实意把她当成家人。
两人关系很好。
直到他十八岁生日的晚上,他和朋友们聚餐结束,有女生拿着情书跟他表白。
宁听露忽然开着车出现,替他收走了那封情书。
但回去的路上,她盯着他,慢条斯理地把情书撕得粉碎。
“季慕书,不许你接受别的女人。”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跳声大得仿佛全世界都能听见,从耳朵一直红到锁骨下。
他觉得她是名义上的大嫂,也试着过拒绝她。
但她根本不接受,每次都会以更加强势的方式强调存在感、强调对他的爱意。
他很快就溃不成军,彻底被她攻陷。
十九岁生日那天,她捧着玫瑰出现,他答应了做她的男朋友。
但也告诉她,他们的关系不能公开,要等他想好怎么告诉妈妈。
她答应了,那晚他们睡在一起。
从此后他就再也拒绝不了她。
季慕书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和宁听露在一起,是他十九岁的人生里做过最大胆刺激的事情。
宁听露亲昵地握在他怀中,为两人规划了长远的未来。
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法律根本不会成为阻碍。
只需要说服陆毅峰和季晓曼接受两人的关系。
如果最后他们还是不能接受,那他们可以去外地、去国外。
现在交通那么发达,就算在国外,回来也就是一趟飞机的事。
季慕书每次想到宁听露安排的未来的画面,都觉得甜蜜。
他以为,他们一定会一辈子在一起。
直到半个月前的一场聚会,他意外听见了宁听露和好友的聊天。
那天室友过生日,带着季慕书去了一家清吧开眼界。
他去洗手间时,忽然听见一个包厢里传来宁听露的声音。
他惊喜极了,以为这场偶遇,是两人之间缘分深刻的证明。
正要推门进去,却忽然听见她好姐妹的声音。
“听露,你还跟小男朋友谈着呢?这都三四年了,你还没腻,不会是真爱上他了吧?”
“当年所有人都说你跟星洲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不是陆总硬要你们分开,逼着何星洲出国。你们应该早就结婚生孩子了吧?”
“你这几年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宁听露的大名在北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星洲回国,陆总应该无法再阻止你们了吧?”
宁听露嗤笑一声:“既然你们都知道,就不应该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要不是为了报复陆毅峰,我早就跟季慕书分手了。”
宁听露跟他在一起,是为了报复陆叔叔拆散她和爱人!
他早已经有了深爱的人,只把他当报复工具!
季慕书霎时间浑身冰凉。
他头晕目眩地靠在墙壁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软倒在地上。
包厢里有人好奇:“马上何星洲就要回来了,你应该不会再拖了吧,什么时候跟季慕书分手?”
宁听露漫不经心地说:“还没到结束的时候,你们谁说漏嘴别怪我不客气。”
“当然不会!”
包厢里传出女人们默契的大笑声。
包厢外,季慕书泪流满面。
见服务员走过来,他连忙擦掉眼泪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酒吧。
外面下着大雨,季慕书无知无觉地走在雨里,转眼全身就湿透了。
他在雨里走了很久,脸色冻得发青,终于下定决心逃离。
如果他把一切说出去,所有人的幸福生活都会被打碎。
妈妈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他舍不得破坏。
季慕书收拾心情,回到学校,以最快的速度申请了交换生名额。
计划去国外后,再以最快速度转成留学生。
再不回来。
现在距离他出国,只剩下七天。
“慕书,下车了。你怎么了?”
季慕书掩饰似的低下头,避开宁听露关切的目光。
宁听露牵住他的手一起进了包厢,给他介绍:“这是何星洲,我高中同学,他大学时就出国了,刚刚回来。”
何星洲帅气逼人,跟季慕书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他缓缓吐了一口烟圈,似笑非笑地看着季慕书:“听露,这就是你男朋友?你口味变了。”
季慕书低下头,心底冰凉。
她带他来参加她喜欢的人的接风宴。
她真的把他当傻子一样糊弄。
却听到宁听露高声说道:“把烟灭了,慕书有慢性咽炎,不能闻烟味。”
众人都很配合。
只有何星洲没有灭烟。
有人带着暧昧的笑容劝她:“星洲你出国了不知道,听露跟男朋友感情可好了,出来吃饭要全按照季先生的口味来。只要他在的场合,谁都不许抽烟。这样的事情多着呢!”
何星洲懒懒地说:“是嘛。”
话音未落,宁听露已经霸道地将他的烟夺走按在烟灰缸里。
以前的季慕书会觉得甜蜜。
可此时他的心底只觉得悲凉。
她对他的好,从来都不是假的。
可是那天他亲耳听见的也都是真的。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季慕书浑浑噩噩地坐在包厢里,不知道其他人说了些什么。
直到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
他低头看了一眼。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来洗手间,请你看一场好戏。
季慕书成绩优异,考入了国内最高学府,他并不笨,猜到什么后,他强迫自己起身,走到包厢旁的洗手间。
门口立了“正在打扫”的牌子。
他轻轻推开门,隔间里传来男女激烈的缠绵声。
季慕书浑身一僵。
何星洲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你快乐吗?听露,我好想你。”
宁听露娇嗔着说:“我快乐不快乐,你感觉不到吗?”
她紧接着娇声求饶:“轻一点,太重了......”
季慕书再也听不下去,转身逃出了洗手间。
他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会这么痛。